不錯,雖然來這裏這麼久沒動過畫筆,這幅畫還是勉強可以拿出手的,陌小慕心裏美滋滋的。
自己上學時學的是設計,本來還想著以後沒啥發展了,就專門從事書法繪畫,沒準到時候自己還能混個書法家畫家神馬的。
畫中的女子被青紗遮住了容顏,光看神態自有一份氣度,畫像整體的比例,卻讓追夢有種熟悉的感覺。
待他想要努力搜索時,那熟悉感又恍若不見,害他以為隻是一瞬間的錯覺。
“這畫像我收著,一找到和她神似之人,一定會帶回來,讓你確認。”追夢把畫像收到懷裏。
“你果然在這裏?”正當陌小慕把當天的詳細情形描述給追夢聽時,殺衣推門進來。
一進屋就上前憤怒的拉起陌小慕,用目光把她全身都掃視了一遍,那模樣像要把她淩遲一樣,見沒什麼異樣,才把她拉在一邊。
“女人,你為了來這裏陪他,竟然騙我說要睡覺?”他的聲音裏好像有一絲受傷。
“追夢怎麼說也是為了救我,看不到他醒來,我又怎麼會睡得著。”陌小慕說出心裏真實的想法。
追夢看到他如此關心陌小慕,又把她拉得離自己遠遠的,就很不是滋味。
不過聽到她的話,又暗暗高興。
“你不用如此防備於我,我傷害誰都不會傷害她。”追夢上前把陌小慕拉到自己這邊。
“你難道不是正常男人嗎?”殺衣的語氣中充滿鄙夷。
“你說呢?”追夢的眼底蘊藏著冷茫,這個男人太放肆了。
“那你吃了藥之後,就離女人遠點,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獸性大發。”殺衣不依不撓繼續說道。
雖然他也知道追夢為了救女人,受了不少苦,挺讓他佩服。
可是,他也能救女人好不好?是他非要爭著搶著當救命恩人,沒有他,自己一樣可以救她。
要是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自己,沒準女人就會被感動得痛苦涕零,愛上自己呢!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我早就獸性大發過了。”追夢存心沒讓殺衣好過,誤會去吧,你越誤會我才越高興。
聽了他意味分明的話語,殺衣的眼睛都要紅了,一把就拉住陌小慕的胳膊。
“他怎麼你了?”
陌小慕歎氣,這孩子怎麼笨這樣咧,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了。
傻子都聽出追夢是故意激他,他還如此配合的乖乖上當。
他見陌小慕沒回答,以為她是默認了他的說法,根本不知道陌小慕在心裏同情他呢。
忽然一拳打在追夢的胸前,這一拳他可是下了大力氣,心裏的怒火已經要把他焚燒成灰。
他殺衣的女人,怎麼會讓這個小子占了便宜,不管他是龍是蟲,都要付出代價。
“追夢,你沒事吧?”眼看著追夢虛弱的身子被殺衣一拳打出窗外,一口鮮血在空中噴灑而下。
那紅色灼傷了陌小慕的眼睛,她瘋了般的跑過去。
“你這個壞蛋,他才剛醒過來,那麼虛弱,你就對他出手,你還有沒有人性?”陌小慕質問的語氣,讓殺衣驀然清醒。
他中計了,以這個男人現在的身體,就是他想做什麼,恐怕也沒那個體力。
侍衛早就跑過來,怔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想了下匆忙跑去書房,把銘揚公子找了過來。
“他身體都這樣了,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銘揚可是聽說,前幾天陌小慕毒發的時候,他們兩個正戰得你死我活。
銘揚剛要上去把陌小慕懷裏的追夢送到床上,一個黑衣人從突然從天而降。
“小姐,爺……追夢他怎麼了?”這個人銘揚認得是永默。
永默情急之下還是把爺這個字生生咽了回去,王上可是再三交待,不準暴露他的身份。
到皇子府求醫前,為了表示對銘揚的尊重,王上就吩咐他呆在望月樓,不要隨行。
可是他左等不見王上,右等也不見王上回來,就偷偷溜過來想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其實就相當於王上的暗衛,守護他的安全就是他的職責。
“永默,追夢他受傷了,快把他抱到屋裏,讓銘揚公子給看看。”陌小慕現在可沒有時間想永默為什麼會在這裏。
把追夢抱進屋後,永默沉著臉,掃視了現場的幾個人,走到殺衣麵前。
“是你出手把……他打成這樣?”永默在外人麵前還是不習慣直呼王上為他。
永默很不解,王上的武功,這天下間能打得過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怎麼會被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呢?
這邊銘揚可沒時間聽他們吵架,連忙把手搭在追夢的脈搏上。
再次確定他的身體情況,然後對症下藥的開副了藥方,吩咐下人馬上去煎藥。
“看來得經過一段調養才行,他的身體已經感染風寒,剛才又挨了功力實足的一掌,情況不是很好。”銘揚告訴一臉擔憂的陌小慕。
看樣子,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雲海之巔的王上,這個男人能夠放下身份來到她身邊,可見對她格外重視。
“打了怎麼地?”殺衣理直氣壯的回答。
本來他對追夢還有點內疚,拋開他們喜歡同一個女人不說,他能夠為了這個女人做到這些,是挺讓他感動。
再加上自己不分青紅皂白,讓他感染風寒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一直不知道如何和陌小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