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你說人已經被轉移了?”當黑衣人回稟時,殺衣的手緊緊握住茶杯,一用力,好好的茶杯已化成碎片,手掌中鮮血淋漓。
“樓主,我們在搜查的過程中,發現還有一夥人也在暗中尋找。”叫白展的人連忙把這個重要的信息說出來。
“可知道是什麼勢力?”殺衣皺眉,這個小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牽扯到這麼多人。
本來昨天陌小慕走了之後,他派人暗中跟蹤她,想知道她住在哪裏,然後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保護自己的合作夥伴。
所以今早發生的一幕他的人第一時間回報給他,他動用了城中一半的力量來找她,哪知道還是晚了一步,被轉移走了。
“侍女醒了沒?”
“醒了,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白展如實回答。
“那裏離哪個城門最近?”他發現自己冷靜不下來,那隻是個自己才見過一麵的女人,為什麼一聽到她出事,就慌了心神?
他不要坐在這裏等消息,他要親自去救她出來,看到她一切安好才放心。
“南門。”白展抬起頭想問問樓主是否要去南門,隻發現一陣風從自己的旁邊刮過,
他隻好調集人才,隨後向南門而去。
南門口,一切照常,因為已近申時,所以出城的人相對少了一些。倒是有一些遠道而來的人馬,遠遠的看見城門,欣喜之情掛在臉上。
殺衣顧不得掩飾,一路施展輕功而來,一打聽,前麵隻有一頂轎子出城了。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追上去看看才放心。那個女人,何時已是如此牽動他的心。
這時,馬蹄聲響起,是白展帶著人馬趕上來了。他知道樓主這次八成是真動了心,隻怕此時人早已出城,所以備馬而來。
眨眼間,一行二十餘人已奔出南城門,身後隻餘煙塵滾滾,和瞪目結舌的行人。
發生什麼大事了嗎?各人暗自尋思。
沒過多久,殺衣已經帶著人馬圍住了前麵的四人所抬的輕紗縵帳小轎。
轎子四周是十二個青衣青褲的中年男子,見到被人圍住,並不驚慌,紛紛向轎子靠攏,抽出藏在腰間的刀劍,與殺衣他們對峙。
“請問公子,為何無故攔住我們的去路?”轎簾被掀開,探出一張青紗遮麵的女子臉龐。
女子聲音緩慢,輕聲細語,聽在耳中,如同三月的春雨敲打在心坎上,酥軟舒服。
“下來,我要搜轎。”殺衣不為所動,聲音冷洌,難道僅憑她綿弱的聲音就忘了來的目的嗎?笑話!
“那就要問我這些手下答不答應了?”女子的聲音還是那樣緩慢,動聽。
不再費話,殺衣的劍已經揮向前麵的青衣人,看到他動手,其餘人也紛紛各自尋找目標,一時間平和的野外演變成了戰場。
因為人數上勝過對方,殺衣這方的人就相對輕鬆一些,甚至還有二個打一個的時候。
對麵雖然隻有十二人,但是可以看出來,都是武功高強,身形矯捷迅猛之人,和這邊的二十一人不相上下。
一時間,死的死,傷的傷,濃濃的血腥味掩蓋了芳草的青香。
殺衣挽了個劍花,向青衣人腰部虛晃一招,左掌成勾,往自己跟前帶來,自己側身躍到那人後背,明晃晃的劍身直刺入他的後背。
青衣人隻啊了一聲,便倒在地上咽氣了,他趁著空檔,從地上躍起,掀開橋門,想把轎子裏的女人抓起來。
“別動,再動我殺了她。”映入他眼簾的是轎中那個女子執著匕首指著陌小慕的脖頸。
陌小慕雙目緊閉,半靠在女子肩上,看來這個轎中底層有暗格。
“叫他們住手。”女子的聲音不似先前的柔軟,隱隱現出陰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