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風烈少爺。”借著微弱的燈光,櫻落辯認出地上的人。
劉落住在櫻落隔壁的房間,聽到動靜後,也出來了。
“去叫夥計吧!”劉落知道自己現在是幫不上忙,她們兩個女孩子估計也是拖不動這個男人。
“太晚了,別驚動別人了。”陌小慕把燈放到桌子上,回來試著叫了幾聲風烈。
風烈哪裏還能聽得見,整整一下午,喝了多少酒自己都不記得了,看他醉了,店小二過來勸他,“這位爺,您今個好像喝到量了,明個再來吧!”
風烈雖然有點醉了,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啪”的甩出來一張百兩銀票,“給我上酒。”
“好類,來勒!”店小二一看到銀票,兩眼發光,也顧不上他是否清醒,麻溜的抱來四壇竹葉青。
很負責任的給風烈倒滿一碗酒,拿起銀票來到掌櫃麵前。
掌櫃拿著銀票確認是全國通用的彙金錢莊的銀票,用眼睛打量了風烈半天,隻見他穿著天青色錦衣華服,一雙朦朧的醉眼,迷離得看著眼前的酒杯。
雙眉糾結在一起,蹙成一個小小的山丘,俊朗如月的容顏染上一層淡淡的雲霞,像有千般心事埋在心頭。
“把銀票換成銀兩,喝多少酒收多少錢。”掌櫃的看風烈不似普通的紈絝子弟,也不想惹事。
從中午到晚上,風烈是沒酒了就要,要來就喝,到酒館打烊時,他已經不知道要酒了。
店小二按照掌櫃的吩咐,把節算剩餘的銀兩給他踹在懷中,攙扶著把他送到門外。
借著夜風的吹拂,他稍微清醒了一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望月樓的後院,剛到陌小慕門前的台階上,想要推開門看看她睡了沒有,就跌倒在地,不醒人世。
“你們兩個抬起他的腳,咱們合力把他抬屋去。”陌小慕用力的抱住風烈的脖子,對櫻落和劉落說。
三個人費了好大勁,才磕磕絆絆、拖拖撈撈的把他抬到床上。
陌小慕又叫櫻落去他的房裏找來一身幹淨衣服,換下他吐汙的衣裳,蓋好被子後,又打開窗戶通了會風,幾個人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陌小慕當然不願去風烈的屋裏睡,隻好和櫻落擠一張床。
第二天中午一睜眼睛,風烈就看到床頭上擺著幾綻銀子,心想自己房裏怎麼會有錢?這銀子就是昨天晚上給他換衣服時,從懷裏掉出來的,陌小慕隨手就放在床頭了。
他又閉了會眼睛,發現眼前的金星少了才起床。這一起來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到外麵數了數房間,確定是陌小慕的房間。
“我怎麼會睡在這裏?”他對昨晚回來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
“還不是你摔倒在門外,又長得那麼重,隻好把你抬到最近的房裏。”陌小慕名正好出來,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我摔倒了嗎?”風烈一聽說自己摔倒過,就向自己身上摸去。這一摸不打緊,真疼。
他卷起袖子一看,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再一摸後背,都疼,他傻眼了,自己怎麼會摔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