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被一陣鍾聲驚醒,已近清晨。屋外綠意盎然,清風陣陣徐來,拂過臉頰很是愜意。
白蘇一行人熙熙攘攘跟著眾雜役,來到屋舍前的空地,隻見有一綠袍青年縛手而立,麵無表情,正是那昨日的李師叔。
見白蘇一眾人反應稍慢,眉頭微皺,徐徐開口,“今日,所有人都增加兩捆雲來木,日落時分,一人十二捆。未滿的人,今日之食就分給完成之人。”
一時間眾人轟鳴,但皆不敢上前言語,怕得罪了李師叔,再多責罰。
李師叔目光掃過,眾人皆微微低頭不再出聲,突然發現角落處白蘇正不滿的看著他,很是不悅。緩緩伸出一指,對著白蘇微微一點,“此人二十捆。”
話音剛落,白蘇隻覺胸口被人捶了一拳,心口發悶,難以呼吸。一瞬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阿虎發現,連忙上前將他扶起,白蘇勉強站立起來,臉色蒼白,眼睛死死的盯著綠袍青年。
綠袍青年雙眼微眯,凶惡表情一閃而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旁邊的雜役們看到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哈哈,又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得罪了李師叔,看他怎麼死。”“我記得前一個好像是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不過胸口插著一根雲來木。”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哈哈”
“。。。。。。”
白蘇本來很是擔心彩潔她們,但昨日聽說李師叔並不會為難女子,平常隻是吩咐她們做些女紅,修補衣物之事。白蘇突然覺得這寶劍宗人還是有人道的一麵。
可是就在剛才,這位綠袍師叔,竟然為了自己表露的些許不滿,增加雲來木捆數不說,還暗中傷人,處處暴露出凶狠之意,甚至要將人置於死地。
“這仙人心胸狹隘,性格殘暴,看來仙人並非聖人,隻不過是擁有仙法的凡人罷了!”
白蘇握緊拳頭,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的渴望實力,在這世界隻有擁有實力,才能不讓人欺辱。
正午時分,烈日高照,雲來森林似有霧氣蒸騰而出,彌漫在山體周圍,晶瑩剔透。隻見一虎背熊腰和一瘦小的少年仰天躺在收集的雲來木上,很是疲憊。
正是阿虎和白蘇,目前他二人一組收集了六捆雲來木,此木雖多,但卻堅硬如鐵,非九牛之力不可斷。
阿虎突然對著白蘇埋怨道,“這柴刀本就不是鋒利之物,在加上這破石樹,每次一刀下去震的虎口生疼。”饒是阿虎身材壯碩,剛才也劈的齜牙咧嘴。
白蘇想起剛才阿虎劈樹虎虎生風的模樣,再看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很是無奈,“我連這柴刀都拿的費力,更別說還要砍這石樹,怕是今天完成不了任務了。”
“蘇哥莫慌,你的那份包在我身上。”阿虎忙拍定胸脯保證。
白蘇搖頭,他被罰了二十捆,想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擺明了李師叔不讓他吃喝。今日能完成一份已經不錯了。
阿虎想了想突然開口,“蘇哥,我聽人說,那李師叔是個外門弟子,卻能管我們這麼一大幫雜役,想來權利極大,今後我們可要小心了。唉,不知道今後有無可能,能夠做個仙人,不用受人差遣,混個自在。”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陣怪笑聲傳來,回頭一看,原來是當日那麻臉少年,後麵還跟著一大幫手持柴刀雜役。
麻臉少年正是由於當日之事,害的他在眾人麵前出醜,一直懷恨在心,暗中差人盯梢,吩咐一旦四周無人,便來相告與他。他不僅要將白蘇教訓一頓,還要將其帶到李師叔麵前,聽後發落。
“我王麻子在這寶劍山,無人可得罪,睚眥必報,當日人多眼雜,不好下手,可今日四周均無旁人,定叫你跪地求饒,哭爹喊娘。”麻臉少年狂妄道,眼角露出一絲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