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青石(一)(1 / 2)

“蘇子,醒醒,3號給煤機斷煤了!”

隻見披著一件軍綠色大衣的少年歪著腦袋斜靠在椅子上,睡著正香。臉上黑糊糊的沾滿了煤灰,口水順著衣領直到袖口留下一片水漬。見他沒反應,剛才喊話的老頭急忙上前搖了搖他的肩膀。少年這才從睡夢中醒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聽老頭那話,也顧不得沒戴頭盔,蹭的站起來就往外跑去。

老頭看著蘇子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本來這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可惜家裏條件並不好,父母親很早就離異了,從小就和妹妹跟著母親到處討生活。這次為了湊齊這1萬多塊學費,他母親更是又找了兩份又髒又累活去做,可是終於還是受不住這個樣的勞累,病倒在床。為了能夠給母親治病還有供妹妹上學,蘇子放棄了學業,挑起了重擔,來到附近的一家電廠做起了捅煤工。這工作一天要幹12個小時,工資雖然可以,但是沒幾個願意來做,就算有幾個心存僥幸為了這點工資來的,也堅持不了兩個月就會跑路。老頭是在這廠裏唯一一個堅持下來的人,而且一幹就是十年。雖然很可憐蘇子這個孩子,但他知道,這孩子不出半個月必定會走。

蘇子姓白,平常認識的人都叫他蘇子,18歲的年齡卻很早熟,稀稀疏疏的胡子再加上濃眉大眼配著左臉的一條刀疤,再加上發達的肌肉和健壯的體魄看上去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平常又沉默寡言總是麵無表情,認識的人也隻是偶爾打個招呼,沒幾個人願意和他親近。隻有蘇子自己明白,這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妹妹,從小到大的他和妹妹被無數人欺負過,你越是和他人強顏歡笑,別人越是從心底裏看不起他,甚至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他,所以除非真的有事要說,蘇子從不主動開口。這樣就逐漸成了習慣,但是隻有對著妹妹的時候才會流出他真正的一麵。他在妹妹眼裏他一直是一個可以依賴、體貼人,隻要她提過的要求,一直盡可能的滿足她重來沒有說不過。

這兩天外麵一直下著小雨,天色昏沉,陰冷潮濕。南方的冬天並不像北方那樣剛烈,卻也能凍的人瑟瑟發抖。北風灌如袖口,讓蘇子打了個激靈,緊了緊衣袖,三步並作兩步一個縱身熟練的跨上了給煤機。隨著昏暗的燈光探進了給煤口槽,定睛一看原來裏麵的煤泥太潮濕堵住了上麵的落煤管。蘇子毫不猶豫抄起手邊的鐵錘就往落煤鬥上掄,他明白對付這樣的情況隻能靠力氣把落煤鬥的沒敲震下來才能疏通,別無他法。好在從小下地幹活的他從來就不缺這力氣,178的身體裏蘊含著驚人的爆發力,--鐺--鐺---鐺,隻聽見一陣急促而又節奏的敲打落煤鬥發出沉悶的回響,不時有煤屑落下來,飛濺到蘇子頭上。蘇子已顧不得這些又是一頓猛錘,他知道如果煤還是堵在上麵不下來那上麵的煤泥會越積越多徹底堵住落煤鬥,這樣下去他的工作量可是要成倍增長。

就在蘇子拚勁全力敲打著落煤管的時候,突然一塊較大的煤塊從管中飛射出來,饒是他有了些防備還是避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頭上頂了個大包。蘇子一邊暗罵自己托大沒帶頭盔,一邊發泄似得撿起那煤塊準備扔進給煤機磨它個粉碎。可是入手他就楞住了,黑糊糊的煤塊盡然發出了淡淡的青光還有些微熱。蘇子沒有多在意猜想估計是個裝飾石頭。也難怪蘇子見怪不怪了,這些黑心的煤老板總會摻很多生活垃圾進去增加重量。蘇子隨手就把它塞進了口袋,掄著鐵錘又砸了起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要先把這落煤管給敲通了,不然估計今天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