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你是說大哥或入魔道?這,這怎麼可能?”薑毅聽言十分驚訝,嘴裏雖是如此說,但心中不免想起那日自己做的噩夢,夢中那持紫電凝霜劍的非人之物莫非真是大哥向雲飛?若真是那樣難道日後自己真要和其生死一戰?
“不會的,小妹你定是過於偏頗了,大哥變得如此古怪定也是和你一樣受火屬靈氣影響所至,同是蜀山長老授法,怎會一正一邪?”薑毅內心實在不願意向雲飛變成夢中的惡魔。
“我其實也希望自己所言有差,哎,或許也是小妹多慮了,我等不說他了,下麵我倆又該如何修煉?”
“如何修煉?這讓我想想。”薑毅其實心中還在憂慮向雲飛之事,所以心思並不在這修煉之事上。
“二哥若是還未想好,我先去近水之處,有了法子你再來叫我便是。”柳如煙見薑毅一臉難色卻不知其心中所想乃是另一件事。
薑毅見柳如煙要走方才說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若是我以黑布罩眼先行入定,之後小妹再入可否方便?”
“那青城小童若來又當如何?”之前馬通玄曾說要遣弟子前來,柳如煙卻也擔心便宜了他人。
“若是那小童來我等吩咐下去不可入內即可,小妹不必多慮。”薑毅並沒把這當一回事,其實即便自己不蒙眼也不是不能做到,修道之人聚氣之時需靈台清明,心無旁騖,即便是薑毅想偷看卻也不敢,除非舍得了自己的性命。
對於這一點柳如煙自然也是清楚,隻要薑毅先行入定聚氣,那自己再入卻也並無大礙,於是便道:“那二哥待小童來後定要仔細囑托。”
“放心吧!對了,小妹可否先教我幾招蜀山禦劍之術?”
薑毅看此刻小童尚未來到,二人如此麵麵相覷也不是辦法,便托言要向其學劍。
“二哥為何不學那玄法中的高明之術,反倒向我學這微末小術?”柳如煙此言倒也不是酸腐之語,隻是覺得既然修行聚氣薑毅的法門都要比自己和向雲飛的高明不少,那玄法當中的法術更不是自己這點兒微末小術可比的。對於薑毅這種置金玉不顧而擇璞石的舉動很是不解。
“嗬嗬,小妹真當我是傻子不成?若是能習那高玄之術,我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實不相瞞,若非這清靈劍神通,你二哥現在不過比上山之前功力強了數倍而已。”薑毅言道此處也是獨自苦笑。
“那二哥如何又以劍斬了蛇頭?莫非也是這清靈所為?”柳如煙雖說知道清靈具有自主靈性,卻不敢相像其能殺得千年蛇妖,要知道這可是她兄妹三人外加馬通玄都力戰不勝的對手。
就在這時薑毅隻覺清靈在懷中似有所動,待欲伸手去捉卻讓其躲開並一下飛至二人之間懸停半空,不停的左右搖晃似有話說。
“清靈,快些回來,你又欲作甚?”薑毅之前曾幾次被清靈的忽然行動弄得十分難堪,所以心中又是有些懷疑這次清靈的動機,隻是好在此刻清靈已離自己三尺有餘,並不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所想,莫如然定是會責怪自己無端猜疑。在薑毅看來柳如煙說其是雌劍果真不假,不過卻不是因為它好潔愛靜之舉,反倒是表現的脾性有些像之前的柳如煙那般小女孩的個性。
“快回來!”誰知這清靈劍無論薑毅怎麼呼喊就是不回返,薑毅心急幾次遇伸手捉它也被其巧妙的躲開了。
“嘿……我倒是不信了,今日定要捉住你這頑皮之劍。”薑毅撲了幾次空以後頓時覺得顏麵無存,眼下當著柳如煙的麵,自己若是連自己的劍都馴服不了,那日後還怎麼在蜀山待得下去。
“站住!咻——”,薑毅完全趕不上清靈的移動速度,即便是用上輕功也是如此,好幾次甚至差點兒撞在牆上,總之十分狼狽,看得一旁的柳如煙也是嘴角微翹幾番失笑。
而薑毅見柳如煙都已被其弄得失笑出聲,可見自己的境遇已是淒慘無比,心中負氣,便道:“好,你若不願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愛上哪兒上哪兒去。”說完便坐在一旁的石床之上休息,幾番穿梭之下薑毅早已被氣得呼吸不暢。
“嗬嗬,如此不識樂趣,真是枉我舍命跟隨。”
薑毅聽見柳如煙此言更是心頭一驚,抬頭看著柳如煙,隻見其正手握清靈劍,麵若桃花,嫣笑連連,英氣勃發,頗有天仙之姿,與之前那副離塵素女之貌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