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鳳睡的並不安穩,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外麵也開始吵雜了起來。
睜開眼,緩緩的坐起身,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啊。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一個急切的身影跑了進來,來人約莫四十多歲,五官端正,給人一種踏實能幹的感覺,原本被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有些許淩亂,一身灰色的長袍,可能是因為趕路的原因風塵仆仆的。
衛鳳通過記憶很快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是定國王府的趙管家。
趙管家看到衛鳳端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原本急切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許,還好王妃沒事,否則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爺豈不是要……
“王妃,可有哪裏不適?屬下這就去請大夫。”說完轉身正欲往外走時,衛鳳叫住了他。
“趙叔不必驚慌,我與腹中孩子安好,並無不適之處,如今還是王府之事重要,不過趙叔可有什麼要與本妃說的嗎。”
趙叔的身體微微一僵,王妃盡然喊他趙叔記得王妃剛來王府的時侯一直喊的都是趙管家啊。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衛鳳,心下一驚王妃似乎與往日不同了,換了個人一般,以前王妃的眼神是十分灰敗無神,膽小怯懦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但此刻卻不驕不躁,不急不緩,從容淡定的和自己說話,沒了平日的膽怯有的是一股...上位者的自信。但是他確定這是王妃沒錯,因為那眉心處那一朵妖豔綻放的藍色雪蓮,雪蓮栩栩如生,那股自花蕊處散發出來的靈氣是任何手發都不可能仿造出來的,當然同樣的藍色雪蓮曆代定國王爺的額前也會有一朵。
這朵雪蓮花也是衛鳳能成為定國王妃的原因,隻有眉心處有藍色雪蓮的王爺的第一個女人才有資格成為定國王妃,並且每個定國王爺這一生隻會有一個眉心處有藍色雪蓮的女人,然而定國王妃也並不代表就是定國王府的當家主母,除第一任定國王妃是當家主母外,在這之後的五任定國王妃中沒有一人成為了當家主母,到自家王爺這裏已經是第六任了。
思緒百轉千回間,衛鳳的開口,將趙叔的思緒拉了回來。
“趙叔外頭的事可安排好了?若是安排好了你也下去洗漱一番吧,如今府中之事眾多,倒是要辛苦趙叔了。”聲音如同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
趙叔躬身應是,又微思索了片刻,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遞了上去,若是往日的王妃他定然是不會告知的,隻是今天王妃似乎較之以前更加聰慧了,便覺得這事兒有必要讓王妃知曉心中有數才行。
“王妃看了還請保重身體才是。”趙叔關切的道。
衛鳳接過信封看著上麵的火漆,知道已經開過封了,便也不在多慮展開信紙,上麵隻有幾排字,卻讓衛鳳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上麵寫的是:
邊境告急,匈奴來犯,定王不知所蹤生死未卜,朝中裏應外合,王府無人坐鎮,恐有變故。譚少清書
譚少清,定王宮宸離的軍師,這是個計謀了得的人,他的話,不得不讓人深思。
原本衛鳳想著明天借用今日王府被屠殺之事要個聖旨讓自己到別院靜養,因為現在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可是看了這封信她才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原先因為精神不濟思維有些混亂的衛鳳在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後稍稍緩了過來,開始整理腦海中的記憶和思緒。
定王出事了?這一條消息現在有多少人知道呢?而定王出事其中收益最多的又會是誰呢?
還有今日之事處處透露出一股詭異,今晚屠殺定王府根本是毫無意義可言的,因為今晚的定王府可以說隻是一個空殼子罷了,別說管家了就是府裏的姨娘也都不在王府中,!可以說根本傷不了定王的元氣,隻是添了幾條人命做了個無用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