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許存道不知道為什麼,病了許久,醒來後多了一些知識。
他有了三世斷斷續續的一些記憶,這些記憶就像做夢一樣時不時的出現。一開始以為是癔症,後麵大夫也看不出來什麼,也不影響生活。
最讓人害怕的就是,大唐各地開始叛亂,原本叛亂快被平了,又開始死灰複燃。
大的有九個叛亂,小的有四十個勢力。
不過這些事許存道不擔心,因為離寧州太遠了,不會被影響。
但是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降雨逐漸減少,土地有些幹旱。
這個季節不澆水,農作物就容易死。
家裏糧食很多,因為家境殷實,還有自己的糧鋪,自然不怕欠收。
……
一天到晚,許存道想起夜。
起床發現貼身仆人睡著了,便起起身拿著夜壺尿尿。
仆人許秀聽見動靜起身來到許存道旁邊侍奉。
許秀並不是許家人,而是從牙子手裏買來的男仆人,後麵改名許秀,比許存道大3歲。
“少爺你要起夜喊我一聲就行,我睡得不熟。”
“沒事這些事都是小事而已。”
“你別這樣說,這些事都是該做的事情,一個仆人伺候不好主人是仆人的失職。再說了夫人也會罵我等我的。”
說完從許存道手中拿過夜壺,開始侍奉。
完事後,有些睡不著便出了院子,準備逛逛。
他排斥許秀是因為平時都是婆子侍奉,換成男人還是有些不習慣。
來到母親父親的臥房發現燈還沒有熄滅。
走過去剛準備敲門,聽見屋內傳來的聲音。
“今年許久都沒有雨,我擔心有大旱災。”
“夫君不會吧?旱災”
“我也隻是感覺,等待幾天看看有沒有雨,就能知道了。”
聽見要搬家,許存道有些不想,他對這片土地已經有了深深的感情。
他更不希望出現旱災。
想到華南老仙給的東西,他就趕緊回到房間起卦。
“是否會幹旱?”
占卜三次都是否。
再占卜寧州是否會豐收,得到的結果是。
看見這消息,心中的不安徹底消失。
他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仙人賜予的東西,但不知為何就是相信,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次日,天降下甘露。
看著蒙蒙細雨,許存道心中喜悅。
他想將自己遇到仙人的事還有占卜事情告訴父母的時候,發現自己說不出來一句話,似乎是有什麼限製。
而且他每想告訴別人一次,腦海中的見過仙人的記憶就模糊一分,似乎是要慢慢忘記。
知道這是仙人的告誡,就沒再想告訴別人,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每次他都能算到一些事,比如誰家死人,但就是無法告訴他們。
阻止也沒用,救下來,過幾日就會死掉。阻止後下一次的死亡就無法算到。
隨著依賴算卦,算了幾年,許存道忽然有一天明悟了。
“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這些人的命數都是注定的,他們死亡是結束這一世的緣分。
人和人見麵,有可能就是上輩子的遺憾,有可能就是求了許久求來的,隻為這一世見麵結束,有個圓滿。
有些事情雖然看起來並不圓滿,但就是結束。
隨著時間推移,許存道對占卜的依賴越來越少,甚至不再使用占卜。
他感覺到麻木,有些累了。
如果人是注定的,見麵都是有數的。自己看到他們的命數又有什麼用,反正無法改變不如不看,不算。
他心中知道原因,但是無力改變。
每次一明悟,但轉瞬就忘了。
就像他明悟很多次,這個帛書有殘缺,但過一會又忘了這茬事。
有很多事情,他都得到過答案,但每次都忘了。
就像他這個人不應該得到這些知識一樣。
……
寧州直到文德年間都是風調雨順,沒有災害,其他州倒是出現過小規模旱災。
文德一年
許存道也13歲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開始懂了。
這一年唐皇駕崩,諡號惠聖恭定孝皇帝,舉國哀悼。
龍紀年新皇登基。
新皇登基的時候,遠離長安洛陽的南方節度使,都開始起兵造反。
唐僖宗駕崩之前詔安了黃巢,任命為廣州節度使。
為什麼這麼關注黃巢,因為他屠城手段殘忍,據說是走哪兒殺哪兒。整個大唐就沒人沒聽過他的凶名,許存道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