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沿燕一覺睡醒就哭鬧著要找爹爹,一眾的仆奴也不敢違背將軍的命令,全程在外不敢接近,瞧著沿燕闖入閣內不敢去攔。
豈徵已更衣借窗外陽光,沿燕自顧爬上床榻,看楱淳青絲繚繞,美豔精致,去搖醒人,語氣嗲嗲十分頑皮“美爹爹,快醒來”
楱淳揉揉杏眼,豈徵才近,沿燕旋即翻過身去躲避,一副驚嚇模樣,楱淳撐起身去擁沿燕,笑。
“燕兒不怕,這是豈徵叔叔。昨日,是啊爹同你豈徵叔叔在玩遊戲,嚇著燕兒了吧。”
“啊爹,燕兒不怕,燕兒有啊爹。”沿燕站在塌上,仔細端詳楱淳模樣。“啊爹是娘親吧,娘親才有這個。”沿燕指著楱淳的胸,楱淳意識往下看,一時紅了臉。
“是,是,是,娘親娘親,隻在旁人你不許亂喚我。”
“那這個,就是啊爹”沿燕指著豈徵,豈徵倒是笑的自在。
“你怎麼什麼人都叫啊爹。”
“燕兒聽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是一對的。不是啊爹,那是什麼?”
楱淳一副低思,點點頭“那倒也是。”
豈徵去將珠簾綁上,看二人親密,索性退幾裏,隔屏換裝好,正是楱淳的墨色長袍,著身也甚是怡目。
“這身衣服小了。”楱淳抬頭去看。
“是小了點,日後湊合著穿。”
楱淳點點頭,又抬頭去“你不打算還了?”
“你如今有身孕,再大的男衣裳你都撐不起。”
“也是。”
沿燕聽話立馬攀上楱淳,盯著楱淳腹間。
“燕兒有弟弟啦?”
“你怎麼知道是弟弟,興許又是個妹妹呢。”楱淳溫柔的笑,摸著沿燕的頭。
“都說孩童說男女最準確,定是男孩兒了。”豈徵去端水盆,替人浸巾。
“那倒是,燕兒有弟弟了。”
豈徵正欲再話,門外傳來奴人敲打“大人,大人,皇上急招您入宮。”
上令匈奴未滅,進犯國土,東樓乃名門望族,又實權在握,虎符於楱淳之屬,當率軍捍衛疆土。
“退下吧。”
楱淳朝豈徵一眼,咬緊下唇,闔目蹙眉。
“豈徵,你回吧。”楱淳出閣,回望凝笑:“等我。”
楱淳左右為難,遂尋東樓裏從。
東樓裏從自受人所害,藏隱深林,楱淳一人獨往,奉上虎符,跪地頷首。
“父親,楱淳不願出征,請父親擇一良將。”
裏從見虎符,心中稍有底細。
“理由?”裏從斟茶,眼神凝茶身。
楱淳頭再低“楱淳戰場六年載,使命從未忘過,如今,楱淳已有心上人,不甘浸沙場。”
裏從一怒的擲了茶盞“你情愛之事我自不阻饒,沙場之事豈能輕易抗拒!”
楱淳腰板挺直毫無怯意,一息出“楱淳卸甲而歸,不求榮譽,要百姓安穩為幸,如今,身下已不是我一人獨來了。父親,女兒想退了。”將虎符獻於裏從麵前案幾。
“你若離了,我自再無一兒。”裏從聲息淺,恰入耳,重於泰山。
“恕兒不效。”遂離。
楱淳曉得該如何隱忍,豈徵卻不曉得怎麼掩蓋。
那種情愛,怎麼分辨的了事實或妄論。
楱淳去帶上沿燕去尋豈徵,豈徵恰在談酒生意,才見楱淳便把擔子給了遠烏,招待東樓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