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熙搖搖頭說道:“沒有用的,雪兒的師傅說了,‘心病還得心藥醫,’母妃的病,是心病,不好治。除非有一種藥,能讓她忘記前程往事,她才能恢複,這藥師父他有,可是沒您的同意,不敢給母妃用。要母妃從此不記得父皇,父皇您同意嗎?您要是同意,兒臣馬上就給母妃服用這樣的藥。”
“朕不準!”老蕭震怒,龍爪猛地拍在案桌上,疼得他龍嘴直咧咧,“朕不準那個邪道道的男人,給你母妃下藥,讓她失憶。”
老蕭急壞了!這要是阿依莫把他徹底忘了,那他還到哪找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來?
其實不用吃吳澤的藥,阿依莫如今也把老蕭忘得差不多了。人家又沒毛病,一天到晚惦記著你這個負心漢,除了能給自己添堵,還能幹嗎?
我看他純屬放屁!如同曦兒說的,“那是給他們男人濫情找的借口。男女都一樣,都隻有一顆心,一份感情,憑啥要女人從一而終,男人就可以找那麼多女人?要是女人也找好幾個男人,看他們男人能不能受得了?一顆心能分好幾瓣嗎?一份情,如何分給那麼多的人?”
一點沒錯,曦兒說的真對。我們彝族的男女,也都對愛情忠貞,從沒有聽說,有一個小夥子,可以娶好幾個姑娘。
傲曦會經常在婆婆麵前,敘述外公的事情。說他在南玥國,有多受老百姓崇拜,武功有多高強,對人有多真誠,被皇後和定國公陷害,闔府被殺,遭受的打擊有多大。
阿依莫經常會聽的淚流滿麵,感歎好人無好報,對林鵬遠就越發同情、欽佩和仰慕。
外公那麼出色,年紀隻比老蕭大幾歲,現在經過吳澤的調理,和自己的玥飭,比老蕭受看多了。
但是這件事,她是不會告訴蕭騰熙,倒是事實。老爹再混蛋,也是他老爹,他肯定無法接受。
夜裏下了一場小雨。第二天,也就是小“麒麟”滿月的日子。
一場小雨,給大地帶來了勃勃生機。小草細細的嫩葉,參差不齊地冒了出來,為大地鋪上了綠裝;柳樹上的枝條,青翠欲滴,在春風中搖曳生姿;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著,仿佛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
因為夜間的雨,王府的庭院,晨霧薄籠,碧瓦晶瑩,迎春花帶雨含淚,脈脈含情,梅花昂首怒放,雅潔芬芳。在明媚和熙的春光照耀下,似一幅淡淡的山水畫,自有一番清新、婉麗的韻味。
一對寶貝兒子,經過吳澤和古嬤嬤的多次會診,警報終於解除,沒有生命危險了。
至於會不會智力低下,吳澤和古嬤嬤一致對傲曦誇下海口,“絕無可能!”
因為從兩個小家夥,熠熠生輝、靈動傳神的一雙大眼,就能看出來,孩子絕不會像蕭嘉賜那樣,是個低能兒。
兩人都跟傲曦一再地聲明,他們這一個月,不可能會白忙活的。辛辛苦苦不就是為了孩子健健康康地活著長大嗎?要是成為傻瓜,那還叫健康嗎?
傲曦見兩人都快跟自己急眼了,再看看寶貝兒子確實挺機靈的樣子,也就把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說機靈,是因為每天給小家夥做藥浴時,發生的趣事。
小家夥第一天進水裏,還啥都不到,可過了十來天以後,竟然知道害怕了。
古嬤嬤剛把他們放進水盆裏,兩個小家夥皮膚一沾著水,就打了個激靈,然後伸出小手,死死地揪住古嬤嬤和秀娘的衣服,就開始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兩個小東西可能知道,泡在這水裏舒服了,終於不再哭泣,在水裏哼哼唧唧地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