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命,可是也捏在王妃的手裏呢,你可別指望著我為你出氣,我可沒那本事,也沒那膽量。
采苓意識到,呂氏要出幺蛾子了,所以全身都繃得緊緊的,手心直冒汗。
果然,呂氏下麵說出的話,把她嚇得,差不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你幫我把製製那毒婦,讓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采苓聞言,撲通一下,跪在呂氏麵前,哭著說道:“主子,您可千萬別做傻事啊!王妃身邊,防範甚嚴,我哪能製得了她呀?”
“你能!”呂氏甩開采苓的手,站起來低聲嘶喊:“你今夜到端木傲曦每日必去的淩雲閣途中潑上冷水,待冷水結冰後,再用雪覆蓋住。那個婦人現在懷著身孕,隻要她摔上一跤,就是一屍三命,隻要她死了,我就出頭了;縱使她死不了,遭此重創,肯定也要老實一陣。哈哈。”
說完,發出了夜梟一般的玥人狂笑,聽得采苓頭皮都發麻,看著呂氏,如同看著地獄惡魔。
庶妃娘娘瘋了!這樣的事情,一經查實,可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自己有父有母,還有哥嫂、弟妹、侄子,一家將近十口人,都要跟著遭殃。
再說,王爺一旦得知真相,別說是寵愛庶妃娘娘了,怕是恨不能能將她剁成肉泥,也難消心頭隻恨。那可是兩個小王子啊!
采苓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呂氏:“庶妃娘娘,不能這麼做啊!會被滿門抄斬的。”
采苓本是一番好意,奈何瘋狂了的呂氏,已經聽不進去。她捧著采苓哭的滿臉淚水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父母、哥嫂、弟妹、侄子,可都在侍郎府,你不是想本王妃將他們統統砍了腦袋吧?”
采苓一聽,歪倒在地,哭聲戛然而止。自己的親人,都在人家手上,不聽話,也是死;可聽話,就能逃過這一劫嗎?
采苓無奈地點點頭,爬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是失聲痛哭。
房間的青荷見了,不禁奇怪地打量了起來。采苓為什麼哭得如此絕望?她可是呂劍人的心腹,平常有什麼喜怒哀樂,可是從不在我麵前表露,今個這是怎麼了?一定有大事,不然心機深沉的她,是不可能失去鎮定的。
“你怎麼了?可是挨庶妃娘娘罵了?”青荷忍不住走到采苓床前,關心地問道。
倒不是她真的關心采苓,平時兩人明爭暗鬥,早已不和;主要是蕊嬤嬤交代了,一定要密切注意呂氏身邊的一切人和事,一有異常,馬上彙報。
采苓不敢回答青荷的任何問題,隻是哭,哭了足足有二十分鍾,才擦擦眼淚回道:“沒有,晚前哥哥來過,說父親病重,我想他們了,所以才哭。哭了。”
話沒說完,采苓又哭了起來。
青荷沒有說話,卻想到了自己如果平時這麼問采苓的話,采苓肯定會沒好氣地說:“收起你的虛情假意。”絕不會跟自己解釋的。
更何況,自己今晚可沒有聽說她的哥哥來過,反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可是蕊嬤嬤告訴我們的。
青荷想到這,馬上笑著安慰她,“那你明天就跟庶妃娘娘告個假,回侍郎府看看老伯唄?別哭了,我去打盆水給你洗洗臉。”
青荷拿著臉盆出門,迅速到隔壁房間,喊出和她交好的小丫鬟玉朵,對她耳語道:“你去告訴蕊嬤嬤。”
玉朵點點頭,撒丫跑去。
這一切的發生,傲曦此時是一點都不知道,吃完晚飯,因為端親王和林鵬遠都醉了,連阿依莫和吳澤,都處於八分醉的狀態中,又是唱、又是跳的,鬧騰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