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孔嬤嬤的孫子,患上了急性肺炎。這個病,在這個時代,確實是會要命的。孔嬤嬤看著小孫子,高燒不退,越來越氣弱,求皇後給找個太醫看看。
皇後第一次,還算給她麵子,讓太醫去瞧了一次,可等孔嬤嬤再求第二次,皇後就不高興了,拉著臉說道:“孔嬤嬤,當奴才要懂得分寸,你的孫子隻是個奴才,哪有太醫屢屢去為奴才治病的?皇上如今對本宮已經不滿了,你難道要本宮為了你,被皇上責斥嗎?”
孔嬤嬤聽她這麼說,傷心絕望地到廟堂求佛祖保佑,嶽嬤嬤得知後,告訴了傲曦。
傲曦到了孔嬤嬤兒子的府上,用還魂丹救了她孫子一命。
所以,當傲曦要孔嬤嬤倒戈的時候,孔嬤嬤隻猶豫了不到一分鍾,就答應了。
傲曦有一番話,深深地打動了她。“嬤嬤,你要是我的奶娘,我會把你當著親人,絕不會看著你傷心難過的。”
孔嬤嬤跪在老皇帝麵前,把皇後和定國公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甚至說出了傲曦不知道的實情,那就是皇後娘娘,再嫁給老皇帝之前,已非完璧,早就被定國公睡過了,新婚之夜,元帕上的落紅,是孔嬤嬤依著皇後的吩咐,抹的豬血。
老皇帝一聽,氣的嗷嗷暴跳,衝下龍案,抬起龍腳,狠狠地踹向了皇後和定國公,“呀。朕要殺了你們,竟敢給朕戴綠帽子。”
皇後被踹的東倒西歪,鳳袍上麵好幾個腳印,哭著狡辯:“皇上息怒,這劍奴因為臣妾沒有派太醫給她孫子治病,有怨氣,所以她才誣陷臣妾的。”
傲曦一見皇後還不死心,於是又對芳兒擺擺頭。
芳懿站出來,深施一禮說道:“啟稟皇上,奴婢可以作證,皇後確實和定國公有染。皇後每次和定國公幽會以後,都是奴婢給換的床單和中單,床單奴婢洗了,可中單奴婢一直留著。”
芳兒說完,把帶有男子汙穢物的中單,呈給了老皇帝。
老皇帝氣的又要踹皇後,被太子攔住了,“父皇息怒,這樣的中單,宮中到處都有,怎麼能僅憑幾條中單,就證明是母後。”
沒等太子說完,芳懿就不慌不忙地說道:“《鳳宸宮》的東西,每一件都和其它宮裏的娘娘們不一樣。皇後娘娘用的中單,全部是錦絨的,而其它宮裏娘娘用的都是棉布。因為錦絨出產量極少,其它宮裏的娘娘,都用它做冬裝,舍不得用來做中單。不信,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芳兒,跟了皇後已經六年,可謂是忠心耿耿,任勞任怨。
這樣一個忠心的丫頭,本來也沒什麼過高的要求,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早日出宮,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就定下娃娃親的對象結婚。
可是,皇後怕她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竟然給她下了藥,讓定國公把她劍汙了。
破了身子的她,一腔希望,化為泡影,對皇後和定國公恨得咬牙切齒,所以,她的策反工作,壓根沒用傲曦費勁。
這時,定國公府的總管魏柏明,跪倒老皇帝麵前說道:“皇上,草民可以證明,孔嬤嬤所言是真。草民之前是老爺的小廝,後來當上定國公府的總管,老爺所有的事情,草民幾乎全都知道。老爺確實還在皇後娘娘是姑娘時,就和皇後娘娘私定終身了,他們每一次幽會的信件,都是草民送給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鬟夏槐的。後來,皇後娘娘要嫁給您,皇後娘娘和她的父親,怕夏槐漏了口風,把夏槐活活打死了。”
說到這,魏柏明一臉的痛恨和傷心。暗暗禱告:槐兒,我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安息吧!
定國公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氣的渾身發抖,“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不薄,為什麼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