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端親王府,三人撲了個空,門衛告之:“王爺、王妃、世子爺和郡主,均不在王府,去了大理寺。”
三人一聽,王爺一家去了大理寺,頓時慌了神,一秒鍾也沒幹耽擱,就追了過去。
趕到那裏,就見大理寺的衙役們正在準備對流氓表少爺王承福用刑。
那王承福整天縱情聲色,身子早已被掏空,本身又是個軟骨頭,看見杯口粗的大棍子,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再等實打實地打在他的屁股和大腿上,沒用兩下,他就哭嚎起來:“娘啊!痛死我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招,我招啊!”
傲曦見狀,邊冷笑著,邊對大理寺卿章知同使了個眼色;章知同馬上屏退了衙役,恭敬地對傲曦說道:“大人,還需要下官做什麼?”
傲曦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準備筆墨紙硯,我和你單獨審他。”
“是。”章知同擦擦頭上的冷汗,一邊吩咐衙役準備筆墨紙硯,一邊將端親王一家和剛到的端木兩父子及媚萍請到了衙門的偏廳。
也別怪他如此緊張。一位年紀輕輕,長得玉樹臨風、俊美不凡,跟世子爺稱兄道弟的翩翩少年,他本來以為是來看熱鬧的,誰知人家竟然手拿“如朕親臨”的禦牌,對你意味深長地說道:“事關端親王府和戶部尚書一門的清譽,章大人可要小心哦。”
他再糊塗,也知道來人不簡單了,再看端親王一家對他的態度,再看此人通身的氣度,說不定是什麼人呢,他能不緊張,那才怪呢。
端木兩父子一見這陣勢,說沒感覺,那是騙人的。
本來見到傲曦能讓大理寺卿都如此恭敬,他們應該高興,可他們真就是高興不起來,既擔心那王承福胡攀亂咬,又擔心傲曦不顧尚書府的名聲,再次實施報複。
想那王承福,本是王豔的親侄子,出入尚書府,如同出入自己家後院,父子二人雖然覺得他流裏流氣的,可看在王豔的麵子上,也不好阻止,所以和他很熟悉。
這王承福倒也會來事,每次來,都不空手,小恩小惠哄得父子二人挺樂嗬;可打死二人,也沒想到媚萍和他會有什麼肮髒事。
此時看到他被打,身邊除了兩位小廝,在那嚇得渾身哆嗦,竟然不見他的父親。兩父子心裏說不出是啥滋味,擔心?害怕?怨恨?愧疚?連他兩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兩父子看著陰沉著臉的端親王一家,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打躬作揖地說道:“下官見過王爺、王妃、世子爺、郡主,王爺、王妃、世子爺、郡主萬福金安。”
端親王一家很不給麵子的集體轉過臉去,哼了一聲。
兩人討了個沒趣,越發心驚小巧地賠笑臉。
端木尚書倒是比兒子多吃幾年鹽,臉皮要厚實些,一步一步挪到端親王和王妃麵前,齜著牙笑道“嘿嘿,王爺、王妃,下官聽媚萍爹說了這件事,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媚萍這孩子,平日裏雖然她父母嬌寵了些,但規矩可是一等一的好,不可能做出那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你個老賊禿!放什麼狗臭屁?你孫女規矩一等一的好,難道我兒子就不好?你孫女做不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哼哼!那她肚子的孩子是怎麼來的?自己長出來的嗎?本王告訴你,當初要不是你那孫女不知廉恥地勾啊本王的兒子,本王的兒子能舍棄傲曦,和她一個小妾生養的訂婚?本王告訴你,你趕緊給本王把婚退了,本王也就不說什麼了,不然,定要到皇上那裏,告你兒子寵妾滅妻,和小妾迫hai嫡女,告你祖孫三人誣陷欺騙皇親之罪。”端木尚書話還沒說完,端親王就暴跳如雷地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