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曦站在花盆後,見端木媚萍向李明煦,伸出了雞爪子一樣的雙手,嬌喘籲籲地流淚道:“明煦,奴家好想你!這些天。”
“住口,爺的名諱也是你這種劍妾生的女兒,隨便亂叫的?”端木媚萍話未說完,李明煦就惡狠狠地責斥道,恨不能上前捂助端木媚萍的嘴。
曦兒就在隔壁,這要是聽見了,肯定會氣得不理自己。想到傲曦有可能不理他,李明煦恨不能端木媚萍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端木媚萍一下子,就被李明煦嗬斥的懵了,她看著李明煦,沒錯,還是那個男人,隻是他眼裏的冷漠、鄙視、厭棄,讓她覺得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她曾經在眼前的男人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目光;陌生,因為這目光是李明煦用來打量當時醜態百出的傲曦的。
那時候,她是萬分慶幸,李明煦沒有用這樣的目光看待她,否則,她真的就好去碰頭了。
時間還沒到一年,自己跟他好了,才七個月零二十一天,三個月前,自己跟他共赴巫山時,他還深情地說道:“萍兒,叫爺名字,爺喜歡你在爺叫爺的名字。”
那天的情景,現在還曆曆在目,說話的那個人,已經徹底變了心。他不但不愛自己了,還開始鄙視、厭棄自己了。
“住口、住口,你個劍人!”李明煦怎麼也沒想到端木媚萍會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那天的事,嚇得目呲俱裂,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再想打第二下時,傲曦走了過來,輕輕攔住了他,“煦哥哥,她剛剛說什麼?懷了孩子?”
李陽熙見她過來,掐死端木媚萍的心都有了。他連忙為自己辯解:“曦兒,你千萬別聽她胡說八道,你要相信我,我絕沒有碰她,你想,我堂堂端親王府世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混賬的事情來?”
端木媚萍先是見一個男人走過來,待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端木傲曦;再看到李明煦緊張的樣子,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當即朝傲曦撲了過去“又是你這個劍人,我跟你拚了!”
端木媚萍又羞、又氣、又恨、又惱,使勁了全身力氣,去撕扯傲曦。
李明煦就站在傲曦旁邊,怎麼可能讓她得手?端木媚萍還沒碰到傲曦的衣角,就被他又一個大耳光扇到一邊去了,“劍人!你再敢欺負曦兒,我讓你生不如死。”
“煦哥哥,我害怕。”傲曦心中不恥李明煦的為人,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躲在他後麵,嬌弱地小聲說道:“煦哥哥,我相信你,你才不會做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來。我告訴你,她娘就是用這一招,賴上我父親的。她肚子裏懷的孩子還不定是誰的呢?就想賴到你頭上,煦哥哥,你好可憐,竟然有人算計到你頭上了。對哦,她表哥,一定是她表哥,那個流氓無惡不作,卻單單對媚萍言聽計從,沒有好處,他能這麼聽話嗎?你隻要嚴刑拷打那個流氓,還怕他不招?到時定他們一個誣陷皇親之罪。”
傲曦聲音嬌入骨,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像刀子。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奉行的原則是斬草要除根。
端木媚萍和端木飛宇早就叫王豔給教壞了,她一旦心存善念,將來搞不好就會後患無窮,所以,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更何況,傲曦外公一家,因王豔父女,被滿門抄斬,死了那麼多人,這個仇,焉能不報?
李明煦這個時候,絕不會覺得傲曦心狠,反而覺得她特別的善解人意。
沒錯,自己和媚萍發生關係時,又沒有別人看見,自己幹嘛要承認?她和自己那一次,確實是第一次,可難保她以後不會找別的男人。
這樣的事情,一旦開了頭,嚐過其中的滋味,還有能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