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一解,端木飛宇立馬像個好人一樣。
這一下,尚書府所有人,又被嚇壞了!看見沒,不能欺負大小姐,不然凝蘭夫人馬上要你好看。
也難怪他們懷疑是凝蘭夫人冤魂不散,傲曦出手快如閃電,他們根本就沒看見她如何出的手。
見端木飛宇好了,端木兩父子總算鬆了口氣,剛想仔細問問傲曦,出家是怎麼回事,傲曦就開口了:“等一下,正好你們都在,那咱們就把母親留下的嫁妝,核對一下,還給我。”
端木宏儒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極不高興地問道:“你祖母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
傲曦毫不客氣地回道:“可我母親的嫁妝裏,有五百畝良田,四個地處市中心的鋪子,三個莊子,這六年下來,所收的租子、糧食、銀子呢?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最好還是算清楚還給我,不然我娘半夜出來找誰算賬,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端木兩父子聞言,氣的差不點倒仰。
老太爺強忍著胸口的不適,揮了揮幹枯的爪子,對丫鬟說道:“去把你們太太叫來。”
王豔剛剛把抽的脫力的端木飛宇安頓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被打成豬頭、豬爪的媚萍,就聽丫鬟前來稟告,老太爺叫她過去。
王豔正一肚子氣,所以就極不耐煩地問道:“又有什麼事?”
丫鬟是她派到老太爺身邊的,倒也沒隱瞞,把傲曦的話一學,王豔一口氣沒上來,眼冒金星,就跌坐在了案幾上。
這個煞星!當真是凝蘭留下的冤家禍害,這是要和自己算總賬啊!
王豔暗自悲嚎:“冤孽!冤孽!六年了,鋪子的掌櫃也好,莊子的莊頭也好,已經全部被自己收買了,每年都有六七萬兩多銀子的進項,這要是讓自己倒出來,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剜心的痛啊!
這個死劍人!都出家了,還要她死鬼娘留下的嫁妝幹嗎?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把到手的銀子,再還給她。
想到這,王豔準備賴賬。她洗洗臉,深吸一口氣,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小廝,叮囑了一番以後,這才朝老太爺居住的《萬福堂》而來。
端木宏儒見她來了,悄悄地使了個眼色,這才說道:“你把傲曦她娘留給她的鋪子、莊子,都還給她。”
王豔非常柔順地答道:“是,老爺,妾身這就讓人通知莊上的莊頭,和鋪子裏的管事管事過來,把賬本交給曦兒。”
哼!以為你做假賬,就能蒙混過關?老娘早防著你這手呢,當我這個哈弗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是白癡麼?竟然這麼沉著?
傲曦氣定神閑地笑笑,掏出了老皇帝給她的那塊“如朕親臨”的金牌,“祖父、父親,我現在可是奉旨辦差。欺騙我,如同欺君,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欺君可是要殺頭的;到了陰曹地府,我娘也不會放過你們。”
一番話說完,端木兩父子和王豔的臉色,全部變成了死灰樣。
可傲曦顯然不想放過他們,揮揮手走人之前,留下話來:“本師太還會回來,到時請把銀子備好,少一串銅板,就以欺君罪砍腦袋!本師太說到做到。”
金秋十月,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熙輕柔,湛藍的天空,白紗一樣的雲彩,飄逸而悠揚。
京都最大的賭坊《黃金城》的二樓老板室裏,身著大紅刻金絲蝴蝶抹胸,黑色雲錦曳地長裙,披著紅色繡黑蝴蝶披帛的傲曦,此刻完全變了樣。
饒是吳澤非常熟悉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化妝技術和演技,與她的魔術一樣,都相當的出色。
黑紅相間的衣裙,讓她冶豔到了極致,卻還不及她的妝容。一頭青絲,也不知她怎麼搗弄得,變成了披肩長波浪;紅珊瑚做成的、掛在額間的華勝,兩隻大大的耳環、和手鐲,在她欺霜賽雪般肌膚的映襯下,越發鮮豔奪目;紅如玫瑰花瓣的朱唇,水水潤潤的,誘人一親芳澤;黑如蝶翼的睫毛,墨色的眼影,右眼角的黑蝴蝶,還有那雙媚意蕩漾、惺忪朦朧的雙眸,以及那露在大紅鏤空繡鞋外麵的黑色美甲,全部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