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端木宏儒也驚呆了。
“卑妾絕沒有欺騙老爺,這事大小姐也可以作證,還是她發現香裏有問題的;卑妾本不信,就拿到藥房問大夫了,大夫和大小姐說的一樣,香裏混有麝香,聞了以後,不能懷孕,懷上了,還容易流產。這香自從卑妾嫁過來,就一直用,所以卑妾才。才至今懷不了孕。老爺。您可得為卑妾做主。”
四姨娘依偎在端木宏儒懷裏,傷心欲絕。
端木宏儒變了臉色,就說嘛?自己也沒少播種,子嗣咋就這麼少?特別是男孩。凝蘭活著的時候,也懷過一個男孩,流產了;二姨娘懷過一個男嬰,也流產了;最後就再沒有誰,有過生男孩的跡象,原來是有人動了手腳,會是誰?
端木宏儒再次頭大,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王豔嫌疑最大,於是,對王豔原先那美好的看法,有了變化。但是,對傲曦發現熏香有問題,也產生了懷疑。
莫不是這孩子知道了什麼,想報複她母親?
端木宏儒猶疑地看著水姨娘,不放心地問道:“曦兒怎麼會到你這裏來了?怎麼會突然檢查你的熏香?”
四姨娘事先已有準備,倒也不慌不忙,沉著地回答道:“是這樣的,還是她剛回來的第二天,卑妾送她荷包,她一看,就想跟卑妾學繡花,就到卑妾院裏來了。”
四姨娘邊說,邊起身將包的嚴嚴實實的熏香打開,遞給了端木宏儒,“熏香也不是她要檢查的,是她講起在醫館的見聞,說是聽吳老大夫的女兒靈芝說的,大戶人家爭寵,往往什麼手段都使上,食物、衣物、用品,都能動手腳。卑妾突然想起結婚也大半年多了,怎麼會不見動靜?這才想起了府裏統一配發的熏香,沒想到。卑妾查過了,這香是趙二總管的婆娘丁氏購進府的,至於她為啥要購進這樣的香,卑妾就不知道了。也沒敢去問她,她和二總管,可都是夫人的親戚。”
爺知道了,這事爺會給你個交代。睡吧。”
端木宏儒心事重重,連播種的事,都沒興趣了。一整夜都沒睡好,一會夢見凝蘭哭著向他索命,一會夢見,那流產的兩個兒子,光著小身子,哭的淒慘萬分。
第二天起床,帶著兩隻熊貓眼上班去了。臨行前,端木宏儒對王豔說道:“你要嚴加管束兒女,特別是媚萍和飛宇,被你慣得不成樣子。爺警告你,要是再讓爺聽到他們辱罵傲曦,就去給爺跪祠堂。”
說完,又吩咐自己的心腹隨從尹立言幾句,這才坐上馬車上班去了。
尹立言點點頭,辦事去了。辦什麼事,暫且不提。
再說嶽嬤嬤,早上用過膳,就被老太太叫了過去。說了有半個多小時的話,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出來時嶽嬤嬤麵不改色心不跳,和昨天來時一樣,照常教學。
教的是站姿,教了不到二十分鍾,媚萍頭上戴的花,引來了蜜蜂,把她嚇壞了,當即鬼喊狼叫,讓人來打蜜蜂。
嶽嬤嬤沒客氣,罰她多站一個時辰。媚萍氣的跟她理論,又被多罰站了一個時辰。
當然,這罰站的時辰,是從下午學繡花的時間扣除,也就是說,傲曦、媚瑤、媚芸、可以學繡花了,媚萍還要繼續學站姿。
站姿學完了,嶽嬤嬤開始複習昨天教的行走姿勢。
看到練習走路,傲曦就暗叫僥幸。幸好這個時空不興女人裹小腳,否則,自己就鬱悶死了。
讓她高興的是,傲曦的小腳,腳型完美的可以當腳模不說,尺寸還小,最多也就在35碼吧。加上傲曦在現代練過芭蕾和藝術體操,所以她走起路來,姿態本來就很美,再經過嶽嬤嬤的指導,那儀態美得難描難述。
看的媚萍和媚芸嫉妒萬分,兩人忍不住出言粉刺:“德行!都嫁不出去了,還得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