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媚芸是個庶女，又沒有媚萍受寵，即使她就是媚萍，昨天不也是被罰了？太太也不敢怎麼的，規矩在那擺著。所以想到這，她馬上讓媚芸道歉。
媚芸可沒她親娘想得多，她就是想不明白，以前任她欺負蹂躪，隻會躲閃、害怕、求饒的傻子，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
“嗯？你不服，對不對？”傲曦又逼上前一步。
三姨娘急了，一邊推著媚芸，一邊跟她說道：“大小姐你別生氣，四小姐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代她向您道歉。”
傲曦看著這個外表看似挺忠厚的女人，恨不能上前賞她兩個大嘴巴。
沒有她，傲曦不會傻傻地跑出《靜思苑》丟人現眼，也不會白白地送了命。
一想到這，傲曦是一點麵子，也不想留給這個女人，鄙視地看著她，連聲冷笑，“嗬嗬。尚書府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奴婢竟然能代主子道歉；我倒要問問太太，這是什麼規矩。”
姨娘是小妾，說白了，隻是陪主子睡覺的高級奴婢；而媚芸雖是庶女，可也是主子。
傲曦的話，說的夠狠。三姨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帶著怨毒的目光看了傲曦一眼，見傲曦嘲諷地看著她，又匆匆低下了頭，悄悄用手指捅了捅媚芸。
媚芸滿心不甘，可也知道，再不道歉，必將連累親身母親受辱，於是幾乎把蒼白的嘴唇咬破，才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大姐。”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傲曦顯然不想痛快地放過她。
“大姐，對不起。”媚芸大聲喊道，隨即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傲曦慵懶地笑了，聲音越發溫柔：“四妹，記住了，長幼有序、嫡庶有別，忘了，可是犯了規矩，要受家法處置的。”
三姨娘和媚芸聽了，身體又是一顫，再也顧不得王豔交代的任務，匆匆忙忙地告辭而別。
原來訪冬見傲曦和水姨娘走了，忙叫尋秋去告訴了王豔。
王豔一聽，就大為光火。自己再美，也已經三十出頭，再加上這些年格外操心，是越發消瘦。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沒有一點肉，那就如同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像個圓規似的，瘦骨伶仃，摸起來都咯手。
水姨娘就不同了，本就是二八佳人，又豐腴水潤，還是端木宏儒自己在外麵看中的，帶回來的；所以，這大半年，就比較受寵。
這件事，已經讓王豔恨得牙癢癢，使出百般狐媚手段，才沒讓老爺遠了她。現在可好，這個劍人又想拉攏傲曦這個老太太和老爺的新寵。
要是傲曦知道了自己對她做的那些醃攢事，哪自己還能得好？
所以，她馬上派出三姨娘和四小姐去監視加攪和，結果，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看到三姨娘和媚芸，狼狽而去，水姨娘笑的是花枝亂顫：“哈哈。真是太解氣了！大小姐，你不知道，她母女就是夫人身邊的兩條狗，平常沒少給我和二姐氣受。”
“噓！”傲曦豎起一根食指在嘴邊，小聲說道：“四姨娘，我這可是在按規矩辦事，並不是為了出氣。還有，你記住了，太太如今管著中饋，又有兒子和未來世子妃的女兒依靠，想撼動她，談何容易？這件事，她早晚要找補回去的，你和我今後都要小心。”
水姨娘連忙點點頭，滿臉不憤地說道：“我知道的。不為這件事，她也沒少找事訓斥我，她看老爺寵我，都快恨死我了。”
“光有老爺的寵愛是不夠的，必須懷上男孩，這才是關鍵。你進府也有八個多月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傲曦關心地看著她的肚子。
水姨娘的臉，刷就紅了，不好意思地打趣道：“大小姐，一個小姐家，怎麼好意思問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