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能打掉端木媚萍的囂張氣焰,讓她老實一陣子,再加上去掉王豔的心腹覓春,讓她知道,什麼是痛,也不枉我今天,演的這一場戲,流了這麼多的眼淚了。
至於端木老爺,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如此對待凝蘭和傲曦的。
端木宏儒發下狠話了,當然立即就有人搬來板凳,拿來板子。
覓春被拖到凳子上,嘴裏塞上破布,板子就開始落到她的屁股上了。
這打板子可是個技術活,要想打得你痛,那一會就能讓你皮開肉綻;要想放水,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看似打得很,其實不會要命。
今天覓春活該倒黴,端木老爺發話,要殺雞儆猴,誰還敢放水?此時又是夏季,覓春穿的還單薄,隻十來下子,鮮血就滲出了粉色的褲子。
覓春早已疼得暈了過去,端木宏儒命人潑了冷水,待她醒轉,接著又要打時,傲曦一下子跪在了端木宏儒麵前。
“爹爹,饒了她吧,別再打了。曦兒病剛好,不想爹爹為了我,再造殺戮。我想覓春她已記著教訓了,眾奴仆也一定明白爹爹的意思了,必不敢再欺負曦兒和曦兒的人了。饒了她吧,她。她也是人啊!”
說到最後,傲曦已是淚流滿麵。
這一下,別說思朵、秀娘了,連覓春都糊塗了。就這麼饒了自己啦?
二姨太、四姨太看著她,暗自怪她婦人之仁,這麼善良,怎麼能服眾?
眾奴仆則小聲在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端木宏儒扶起傲曦,邊替她擦眼淚,邊歎氣道:“唉!曦兒啊,你太善良了。好了,爹爹饒了她便是,你別哭了。”
對千嬌百媚、溫柔乖巧的女兒和顏悅色,對覓春可就是惡狠狠地了。
端木宏儒從鼻子裏哧出了一口氣:“哼!看在大小姐的麵子上,暫且饒了你。來人啊,將這個劍婢關入柴房,不準給她飯吃。”
倒黴的覓春,血糊流淋地被拖了下去。
端木宏儒還沒完,喝退了眾人,又冷著臉對王豔說道:“你這個當家主母是怎麼當的?怎麼能如此縱容奴才和媚萍?不能因為曦兒有病,就慢待她、欺負她。我警告你,她可是我端木宏儒的嫡長女,是有身份的。”
王豔氣得臉煞白!這個好色的死男人,傲曦又傻又醜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說?如今看她變漂亮了,你就心疼了,我呸!
可氣歸氣,這話打死她,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在尚書府,她依仗的就是有個獨種兒子和端木老爺十幾年未怎麼變化的寵愛,不然怎麼能讓自己女兒謀得了端王府世子妃的位置?又從姨娘轉成了夫人?
想到這,她馬上低頭做伏小狀說道:“老爺,妾身哪敢啊?你也知道媚萍這死丫頭,被慣壞了;還有覓春,妾身真不知道她犯下的錯,不然,豈能容她放肆到現在?您消消氣,別上火,妾身讓人熬了冰糖綠豆。”
看到這,傲曦總算知道王豔的手段了。她還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女人,很精明,能充分地明白男人需要的是什麼,並滿足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難怪傲曦的母親會敗給她,大將軍的嫡女,怎麼可能會對地位、家世都低於自己娘家的丈夫,俯首帖耳?
她馬上閃過去,給了四姨娘水綠一個眼色。
四姨娘心領神會,立馬跑過去挽住端木宏儒的胳膊說道:“老爺,還是到卑妾那裏去吧?卑妾讓人涼的西瓜,現在吃正好。”
端木宏儒看看風嬌水媚的水綠,再看看被淚水把臉上脂粉衝的道道溝壑的王豔,終於有了選擇。
皺著眉頭對王豔說道:“曦兒現在病好了,你多給傲曦做些衣裙,打些頭麵,明年就該行及笄禮了,不能讓人笑話。你忙吧,我到四姨娘院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