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算命先生的簡介(1 / 2)

算命先生祖籍何處不可考,年輕時的職業也不是算命,後來才改的行。身份證上的名字是鄒必中,這個必中是考中的意思,雖然當時都很窮,也在特殊時期期間,但鄒必中是識字的!也寫的字的!農村的紅白喜事有時是會請他去寫對聯的!毛主席語錄也是背的沒話說的,除此他還私下學習農村所謂三教九流的東西。當時也無所謂大學生,村子裏也沒有有文化的下鄉來知青同他論道!隻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悟道!

他外號二憨子,據村裏的人說是小時候從不和人接觸,看起來如憨子一般。憨子為當地俗語,傻子的意思!二是虛數,據說他還有兩個姐姐,在逃荒的路上餓死了,其實憨子一點都不憨,精明的很!後來改行算命以後,尊敬他的人稱他為鄒算子,不尊敬他的人稱他為“算不中”或者直呼外號“二憨子”!父輩在六十年代初逃荒至某市、縣的黃塘村,此村在戰時為黃泛區,故而人不多,荒地是真多,因為是集體生產,吃大鍋飯,多一個人多一份勞力。便被收容了下來,所謂收容,就是不攆你走了,其他的幫助還是沒有。因為大家都很窮,窮人幫窮人,也隻能限於精神上的互相慰藉。

好在算命先生的父輩還有手藝活,可以做泥磚蓋房子,幫別人家建了泥房子的同時也給自己家建了一座。現在已經很少見這種草房子了,羽明小的時候還見過不少。據算命先生說,當時他十來歲了,從家裏出來逃荒的時候,村子裏真是個慘,十家死了九家,有的村子整個的空了,到處是餓死的屍體!沿途真是有什麼吃什麼。人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吃什麼不重要,有的吃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吃人!後來羽明在看到小說《李自成》中人吃人的一段時就想起鄒神算那神經兮兮的描述。

算命先生的父親在給他安排好了婚事不久就閉眼了,媳婦是鄰村的。羽明因為輩分的關係該稱嫂子。不過沒喊過,也沒見過。據說是因為算命先生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曾出去闖過,發了一筆小財,對村子裏的人而言,這些錢在當時可是真的多,不過很快又被他花光了。追債的太多,一個人又跑了回來!屋漏偏逢連陰雨,嫂子帶著女兒走了。不過,他自己後來和羽明所說,他不後悔,人生能有一次富貴,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後來羽明在他的床頭桌子的抽屜裏看到一家三口的照片,多好的一個家結果成了後來羽明所看到的樣子。能認識算命先生,源於羽明六歲的時候,家裏有個池塘,家人在裏麵放了些魚苗,因為常有偷魚的,便給他安排了份差事,看護魚塘!每逢放學、放假,羽明都會到魚塘邊守護者,牽著一條狗、抱著一隻貓,拿著一根魚竿在魚塘裏釣魚。及至念了初三才不再去魚塘邊守著。算命先生就住在魚塘邊上,身材高大,留著很長的辮子,濃密的黑胡子,黝黑的皮膚,穿著鄒巴巴的西裝,沒有光澤的皮鞋,腿略有些陂,後來聽他說是在一次生意時因為糾紛被砍傷的!雖然經過治愈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當時算命先生才從南方回來,見過了大世麵的,屋裏天天少不了村裏的幾個無業遊民,坐在一起、幾瓶白酒加一些鹵菜、一盤花生就可以吹侃大半天!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錢的,經不住天天吃喝,日子久了口袋越來越緊張。之後連續半個月,他家的房門都是緊閉的!小羽明也不清楚他哪去了。也並不關心,隻是守著魚塘邊,實在無聊,開始的時候還新鮮,之後就覺得無聊了。釣魚也懶得再去挖蚯蚓,從樹上摘些桑葚掛在魚鉤上,投下去。愛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