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的時候,忽然下了一場小雨,堪堪將地麵淋濕之後就停下了,雨水將寺院裏麵的焚香之氣也澆淡了一些,竹林裏麵藏著的謝適跟吳靈兒兩個,早就忍耐不住,已經將包裹收拾好,眼巴巴的等著天黑了。
夜幕才剛剛落下來,兩個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牆角下。
院牆不高,吳靈兒先攀上牆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就翻身過牆去了,謝適隨後也翻牆進去。
兩個人落腳的地方堆滿了一堆堆的原木,地上還有不少已經劈好的柴禾,不過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院子裏麵並沒有人走動,不過兩個人卻是發現,院中貌似沒有先前車夫所說的正在修葺的模樣,倒是不遠處的屋子裏麵傳來嘲雜的人聲,像是人不少的樣子。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著,一心隻想著尋找那個傳說中的神塔,但是兩人轉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也沒有找到,天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下裏麵都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有靠近屋子的地方,因為裏麵有燈光透出來,倒也不至於迷路。
神塔沒有找到,兩人卻是找到了一片菜園,裏麵種了不少的青菜瓜果之類,謝適還忙裏偷閑的摘了兩個黃瓜在手裏邊走邊吃著。
兩個人很是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寺院,不但沒有所說的正在修葺的模樣,甚至從進來後院到現在,連一個出來看夜的和尚都沒有見到,於是吳靈兒鬼靈精怪的提議去那些亮燈的屋子外麵偷看一下,然後就出去了,反正兩個人也沒有找到神塔,也覺得沒有多大的意思。
謝適當然同意,兩個人拉著手來到院子裏麵最大的一座屋子窗戶外麵,然後用手指沾了口水捅破了窗戶往裏麵看。這一看就把兩人嚇了一大跳,隻見屋子裏麵人倒是不少,但是卻並沒有一個是這寺裏的和尚,隻有一幫穿的各式各樣的人,有男有女,都圍在一張大桌子一周,正在吃飯喝酒。
正對麵的是一個大胡子的壯漢,光著腦袋,上衣也脫了,胸前掛著一串足足有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兩隻粗粗的手臂上各自有一個凶神惡煞的刺青,刺客正一手端著一碗酒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羊腿,正在大吃大喝。
跟這壯漢挨著的是一個妖豔的女子,身材嬌瘦,所穿是一襲藍色紅色相間的裙裝,極為的刺眼,頭發挽成一個高高的發髻,上麵密密麻麻的插了足足有十餘跟碧綠的簪子,樣貌撩人,但是一點也不顧及形象,跟壯漢一樣大吃大喝,一邊放聲大笑。
再接著就是一個灰色長衫的年輕男子,也是唯一一個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的人,一個秀才模樣,頭上係著一個方巾,手裏拿著一把折扇,一扇一扇的,跟旁邊的人搭著話。
另外還有六七人,也是一般的吃喝著,不過看這說話的態度,倒是明顯的是以那大胡子為首。
吳靈兒謝適看著裏麵的人,因為距離不遠,還將這些人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隻聽一個白胡子的老頭說道:“我說泰老大,你把我們拉來這裏,差不多都已經快兩個月了,把這院子翻了個底兒朝天,什麼也沒有找到,你原先的消息到底準不準啊。”
那大胡子一哼:“我說大駝子,我泰熊什麼時候走過空,咱們到處都沒有找到,肯定是那一幫禿驢藏起來了,明兒開始,將那些禿驢再挨個拷打,我就不信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