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並未回頭,隻是舉起手來隨意的擺了擺,便頭也不回的鑽進後院去了。
“爹爹回來了。”謝適嘿嘿一笑,跑到門口將手中的包裹往門裏一扔,就回頭朝院門外跑過去了。
此時太陽已經生氣頗高,斜斜的照在人身上,騰起一股舒適的暖意,謝適一邊跑著,一邊扭腰踢腿的活動著身體,來到校場的時候,隻見方圓數十丈的校場上麵,整整齊齊的停放著數輛雙轅的馬車,一眾的鏢師正在忙著卸貨。
而在最前麵的台子上,正有一個魁梧的大漢,著了一身烏黑的皮甲,一隻手抱著一個雪亮的好似軍隊中用的頭盔,另一隻手握著一把長刀正在指指點點的催促校場中的眾人卸貨,見到謝適過來,臉上裂開笑容,大聲說道:“兒子,來接著,這是你要的頭盔。”
此人正是謝適的父親,謝亭雲。
謝適笑嘻嘻的接在手裏,來來回回的把玩了幾番,正式前些時候自己在揚州城看見一隊兵士帶著的頭盔,當時自己看著極為羨慕,於是便央求父親外出時候尋一個回來。
“爹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看這架勢,莫非是剛剛到?”
“正是,這一趟鏢壓的頗為順利,也掙了不少鏢銀,回來的時候就順帶在靈州城裏置辦了些東西,哪曉得城裏好像出了大事,盤查的嚴實,折騰到大早上的才到家,等會忙完了,還得先去補個覺。”謝亭雲朗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長刀扔給謝適,然後就開始解身上的鎧甲來。
謝適趕緊上前幫忙。
“這些天我不在,你沒給你秦叔添亂吧?”大漢說道。看見校場裏的一種鏢師已經將貨物卸的差不多,便有招呼道:“大家卸完就回去洗洗休息吧,這一趟辛苦大家。”
“謝師傅辛苦了。”“謝師傅你客氣了。”。。。。。。。眾人紛紛應和道。
謝亭雲看看校場裏麵沒什麼事情了,就對謝適說道:“我先去少東家那裏一趟,回頭你就不要叫我了,我要去好好睡一覺。”說完便轉身大刀闊斧的朝不遠處的主院去了。
“鬆哥兒,起來了,快點的,我們去城裏打聽打聽,昨兒晚上好像城裏□□呢。”謝適進了院子,便大聲喊道。然後就又從井中提了一桶水,拿了一把木刷,將鎧甲掛在架子上,仔細的刷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謝適裴鬆兩人來到了靈州城之中,果然見到城裏多出了不少巡邏的兵士,兩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往一處奔去。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大亭子前麵,棚子四周是密密的樹林,林子裏麵擺放著一排排的桌椅板凳,此刻坐滿了人,正在一邊吃著桌子上的幹果瓜子,一邊聽著亭子裏麵的認識說話,並且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亭子裏麵是一個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的老頭,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麵前一張長桌,桌子上隻有一盞茶還有塊方方正正的紅色木塊,那老頭嘴裏綿綿不絕的說著,時不時的拿起桌子上的紅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之後,又開始大說起來。
此處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書場。而此刻那個老頭所說的,竟赫然就是昨天下午太宰府大宴,刺客攪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