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萬謝之後,花溪等人告別了神獸猰貐,下山回到了梵音的房子裏休整。
凡人顏暮在屋外砍柴,其餘兩妖一神在屋內歇息。
梵音的臉有點掛不住:“我們這樣真的好麼?畢竟,他是一個弱小的人類啊!”
花溪和容若對視一眼。容若道:“你也感覺出不對勁了?”花溪點點頭:“我就是感覺他說服猰貐那段,有點太過神奇了。”
“你說他是從國外回來的,會不會學了那邊的巫術?”容若腦洞大開。
花溪搖搖頭,說:“沉亦見過西方精靈後曾說過,每一方的‘氣’是不同的,不同的‘氣’,會孕育出不同的妖精鬼怪神仙和人。雖然在國外有凡人會巫術,但顏暮本身不是外國人,是無法融入他們的‘氣’的,所以,可以排除他練了西方的術法。”
“那難道他不是人?”梵音屏住呼吸,猜測道,看向窗外正在一臉認真劈柴的顏暮,恍然說:“怪不得長得那麼俊美。”
花溪咳了一聲,道:“你已經誇過他的容貌兩次了,我必須要跟月無稟報了。”
梵音哭喪著臉說:“還說不是相好的,我還誇過容神官長得清麗呢!也沒看殿下你這麼在意!”
容神官臉色有些難看,不滿道:“清麗是誇一個男人的詞麼!”
花溪正要說話,突然耳朵極尖的她聽見外麵一陣悶哼。她立刻跳起來,奔出屋外。
梵音更肯定了,就是相好的!
原來有一塊木頭沒完全劈開,顏暮心想用手給掰開,不料,一個不甚,手心被尖銳的木屑紮得鮮血直流。
花溪看到那汩汩淌出的鮮紅熱血,徹底慌了。還是容若冷靜地撕開了她的藍色戰袍的衣角,又冷靜地遞給她,讓花溪幫顏暮把手包紮了。
梵音心疼地顫聲念叨著:“這戰袍,當初可是注了不少妖光啊,貴得很,就這麼給撕了。。。”
入夜後,花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雖說今天顏暮的表現有些反常,可他的一言一行向來比大多數人淡然鎮定,再者,今天他不小心留的血,不論是色澤還是氣味,確確實實是人血。
如果是障眼法的話,法力低於花溪的,她一眼就能識破此法。法力高於她的,三界之中掰手指頭也能數的過來。妖界除了她的哥哥之外應該也沒誰能打得過她了。而鬼界和神界那幾個頂尖的大佬哪能有這麼閑?
可能國外確實有一套非凡的馴獸技巧?花溪隻能姑且這麼安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顏暮有一個習慣——晨跑。今兒天氣很好,他清晨在木屋附近跑了一圈,發現了一片西瓜地。
梵音得意地說:“那西瓜不錯吧?是我種的。”
顏暮點點頭,滿意道:“我猜到了,所以我摘了一個拿回來給大家吃。”
梵音大驚,悄悄對顏暮說:“那我們偷偷地吃啊,別告訴殿下。”
“為什麼?”顏暮疑惑道。
“殿下不吃西瓜啊!”梵音壓低聲音又說:“但是我們自己吃好吃的她卻沒有,未免會看著眼氣。”
“我在你心中度量那麼小麼?”花溪走了過來,嚇了梵音一跳:“你們吃吧,無妨。”
“你為什麼不吃西瓜?”顏暮似乎要問個究竟。
花溪懶洋洋地往屋外椅子上一躺,慢悠悠地解釋說:“因為要吐籽啊,太麻煩了。久而久之,便不愛吃了。”
“矯情。”容若在一旁插了一句。
顏暮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抱著西瓜進了廚房。
不多時,他端著切好的西瓜走到了屋外,還拿了一個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