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窕咬著嘴唇,看著如此的他,不由偏過臉:“我現在想說的隻是不想看到你,請你出去。”
雲玄深像是聽不到姚窕說話一般,用手撫著姚窕的臉頰,一字一句道:“窕兒,你知道我這三年裏有多想你?”
“想我?你以什麼身份想我?是銀岔,還是雲玄深?”姚窕轉過臉,看著他滿目都是譏諷。
她知道這件事,雲玄深當時把她送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所以現在並不吃驚,臉上就連神色都沒有變,他穩住她的頭,一字一句道:“以你的相公身份去想。”
這是一句暖心的話,但是對現在的姚窕遠遠不夠,她推開他,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你的話,你以為我還會信嗎?這三年裏,我挺著大肚子,辛辛苦苦生下兜兜,你呢?你在哪兒,又擁著那個美人風流快活?”
姚窕現在想一想,怕是他當初要把她弄出來都是怕她害了自己的好事。
“你在吃醋?”姚窕的言語中帶著明顯的酸溜溜,這讓雲玄深露出了一分笑意。
姚窕並不急於否認,隻是冷笑一聲,躲開他的眼神:“王爺……不,是皇上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姚窕管不著。”
“你管得著,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有什麼是你管不著的?”雲玄深用手摸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還會念及姚窕這已過上好年齡的。”姚窕紅了眼眶,卻執意咬牙不讓他看到。
她這三年來承受的一起額,不能因為他的三兩言語就全部垮掉。
雲玄深撥開她額前的頭發,用他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碰:“沒有,我從始至終隻有你一人,無論以前還是以後多是如此。”
姚窕抬眸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睫毛掃了他的臉頰一下,接下來的話她還未說出口,雲玄深的吻已經印了上來。他掌控著她的臉,讓她承受自己的吻。
“這三年裏,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讓我證明,我有多想你。”雲玄深的呼吸滾燙,掀開被交壓住了她。
姚窕一開始不情願的想要轉過臉,但漸漸融化在他的吻中。
這不過是晌午,但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都沒有人趕過去打擾。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兩人何況不止小別。
姚窕剛有醒來的痕跡,微微一動,身體疼痛異常。她一動,旁邊的手臂便壓了過來,她抬頭看著已經醒來的雲玄深,頓時臉頰有些發紅。
說好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他不過說了幾句好話,她就心軟了,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雲玄深靠過來,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依舊暗啞:“現在可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了?”
這下,姚窕的臉色更紅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雲玄深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姚窕掙脫著要起身,雲玄深便也就跟著起來了。
兜兜剛見過父親沒有多久便消失了,這會兒正吵鬧著要見父親,玲瓏又是哄又是騙,才將小丫頭拿下。
可這邊雲玄深剛出來,小丫頭又失控了,忙撲了過去:“爹爹……”
雲玄深一把抱起兜兜,不費什麼力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兜兜吵鬧什麼?”
小丫頭見了雲玄深,立馬乖了下來,整個人靠在雲玄深的懷裏,簡直是一個乖寶寶:“兜兜怕爹爹又要消失,兜兜不想要爹爹消失。”
看著小丫頭天真無害的眼睛,雲玄深的心不由放軟,親了親他的額頭:“兜兜放心,為父以後必定不會留下兜兜。”
姚窕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對父女,嘴角的笑意不由加大。
在你愛的人麵前,似乎所有的怒火,隻要他幾句話,便會煙消雲散。她現在便是如此,即使將脾氣發的再大,見到他,也都化為笑意,這邊是愛吧,她想,若是如此,哪怕在這段感情中吃虧的是自己,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雲玄深是專程來接姚窕的,她還未回京都,整個京都已經傳開了這東賢王妃究竟是何許人,能走了三年還讓當今聖上念念不忘。
姚窕順從雲玄深的意思,盡早的回了京都。她倒是沒有什麼留戀的,他在哪兒,哪兒便是她的家。
在回宮的路上,雲玄深對她說起這三年裏的事,這時的她才知道,雲玄深去爭奪皇位,早已是身不由己的事了。若是不去爭不去搶,隻怕五皇子登了皇位,姚窕和雲玄深都不會好過。為了他們彼此,雲玄深必須加入這場血腥的風波中。然而,過程再過曲折,結局總是好的,他們犧牲了三年,但卻換來了以後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