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了解陸家財務狀況的人,都知道陸煜棠不可能貪汙,偏偏他的罪名就是這個,這實在是讓人氣憤又好笑。

淩海濤氣憤的說道:“如果那人隻陷害二哥貪汙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們還把二哥弄進了醫院,這樣的事態就有點不妙了!二哥怎麼可能有心髒病呢?我擔心他們會直接害了二哥,強硬栽贓罪名。所以,如果吳雙也回來了,你快帶她一起到第一軍醫院去吧!”

淩海濤越說越快:“我馬上到那邊與你們彙合,我們要先把二哥救出來才行!就算二哥真的貪汙了,我們也不能讓他完全掌握在軍機處的手裏,否則,以後二哥不死也要殘廢了!”

淩海濤所想到的一切,也正是陸衡祖孫二人所擔憂的!

聽到淩海濤這麼說,陸衡連忙答應道:“好,姑父,那我們就在第一軍醫院的正門前彙合吧!雖然吳雙沒有和我一起回來,但我會找另外的名醫過去!”

陸衡匆匆掛了電話,立即又給葉子烯打過去。

目前吳雙不在京城,清元子也不在他身邊,他最信任的醫生就隻有葉子烯啦。如果他請李素問來,應該也能輕易分辨出陸煜棠的身體症狀,但陸衡不想讓李素問牽扯進來,就隻好請葉子烯幫忙了。

葉子烯在電話裏聽到陸衡的聲音急匆匆的,於是沒有多問什麼就答應了。

三方說定了地點,就一起往第一軍醫院趕去。

此時是周五的下午四點鍾,上班的人都還未下班,上學的也都還未放學,所以寧海清及陸旭、陸珊珊等,都還不知道陸煜棠出事了。

但陸家有陸老爺子、淩海濤、陸煜婉等人一起過來,這分量已經足夠了。

到醫院的時候,按照規定,陸煜棠在審查期間是不允許家人探視的,但陸煜棠生病昏迷了,陸家的三人又各有分量,守在陸煜棠病房外的衛兵隻好放行了。

幾人一進病房,頓時各自心中一寒。

此時陸煜棠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十分微弱。看起來,他真像是一個絕症病人似的!可是陸家的四人誰都不相信他生病了,明明前幾天他還龍行虎步的,怎麼可能突然就陷入絕症了?

陸衡跟隨清元子學藝,對醫術也略通一些。他隻掃了陸煜棠一眼,頓時就感覺不對。如果是心髒病人的話,是心髒機能不能承受身體負荷吧?可陸煜棠現在的狀況,明顯像全身都失去了生機似的。

他連忙向葉子烯說道:“葉教授,麻煩你給我二叔看看吧?你看他現在……真是心髒病嗎?二叔他每年都要做兩次體檢,上一次體檢是在三月裏,並沒有查出他有病!”

“好,陸少您別急,我先給陸司令把把脈再說。”葉子烯剛才接到陸衡的電話時,並不知道是誰生病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此時來到病房他才知道,原來是陸煜棠病了!而且,陸煜棠還是被衛兵看守起來的!葉子烯心中非常震驚,如果陸煜棠倒下了,那陸家就等於是天塌了一半啊!而且,陸煜棠這樣被看守起來,明顯是犯了錯誤啊!

葉子烯並不想摻合進這些軍政要員的詭秘事件裏,但他一直同吳雙交好,實在不好意思就此返回去,隻好萬事不問,隻以看病為主了。

他輕輕搭手給陸煜棠把了把脈,沒一會他就皺眉了。

其實剛才葉子烯單看陸煜棠的麵相時,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現在再一把脈,他心裏頓時哀歎一聲:看來,他今天是注定要摻合進這些軍政要員的紛爭裏了!

“陸少、陸老爺子、淩署長,陸司令這病……隻怕我治不了啊!你們還是盡快把吳雙叫回來吧!”

葉子烯歎氣收手,壓低聲音對陸家四人說道:“從脈相上來看,陸司令的確是心髒出了問題,但那不是正常的心髒病,而是他的心脈被凍住了啊!這種狀況,和二少當時的情況差不多,但比二少那會更嚴重!如果不及時解除寒毒,隻怕陸司令撐不了幾天啊!”

“什麼?又是中了寒毒?”

陸家四人一聽,頓時都又驚又怒!

如果陸煜棠是自己生病那就罷了,可現在他竟然是被人下毒了?

如果是以前,陸家眾人或許都不相信什麼寒毒熱毒,可現在經曆過陸旭的事件後,陸家眾人都對這寒毒深惡痛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