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和陸衡把亞讚從山下拖回來時,為懲罰他,兩人故意沒有給他解凍。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他們倆就知道小雪貂那玄冰寒氣的威力了,所以這一次,吳雙和陸衡見那壞人被凍住了,也就沒再加綁或加刑,而是直接把他扔進一間練功房了。
誰知,就是他們的忽略,竟然讓亞讚悄悄地逃掉了!
亞讚自已當然不可能解開玄冰,是有人來救他的,救他的人,正是吳雙和陸衡之前曾見過的程家三長老,程向蘭。
在吳雙等人高高興興地和幾隻靈寵親近的時候,程向蘭悄然出現在亞讚身邊。原來,亞讚的身上有程向蘭所送的特製符籙,一旦亞讚遇險,程向蘭那邊就能收到預警了。
看到亞讚渾身被凍住的模樣,程向蘭微微吃驚。
她揮手在練功房中布下了一個隔絕陣,這才燃起一片石中火將亞讚從冰凍中解救出來。
“你可真是個廢物!竟然連幾個小輩都對付不了?枉你還學習了萬毒陣!比起你師父,你的修為真是差太多!”
程向蘭解救亞讚之後,壓低聲音,狠狠地斥了他一頓。
亞讚雖然在T國地位尊貴,但在南陽程府的人麵前,他卻大氣也不敢出。
程向蘭訓了他一通之後問道:“你被凍住的時候,是誰出手的?難道俗世的望仙門中,竟然還隱藏了北冥蕭府的高手不成?你這一身的冰凍,很像是蕭家的手法啊!”
“晚輩慚愧……不是什麼人傷了我,而是一隻白色的小貂傷了我!”
被程向蘭訓斥責問,亞讚羞愧的低頭說道:“多謝程長老前來救我,晚輩無能,竟被幾個小兒打敗了。不過,那幾個小兒有多少真本領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有一隻白貂非常厲害!就是那隻白貂吃了我的本命蛇,這才導致我受傷了……”
亞讚低聲把小雪貂的事情對程向蘭講了講,程向蘭聽了之後,頓時眉頭一皺。
她不悅地疑問道:“你是說,有一隻白貂吐口氣就把你凍住了?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我們程家養的貂兒,都不可能有這等功夫啊!除非,它是上百年的北冥靈貂!但北冥靈貂怎麼會出現在南方呢?”
“這……晚輩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它實在凶悍……”亞讚對小雪貂記憶深刻,但他並不認識靈獸,隻能勉強認出它屬於貂類而已。
程向蘭見他說不出更多的細節了,皺眉拿出一枚火紅色的晶石運功點燃了。火光閃動中,兩人的身影漸漸從練功房裏消失了。
此時,天機館客廳裏的吳雙和陸衡等人還在聊天,誰都沒有注意到練功房裏的變化。就連兩個被吳雙派在練功房門前當看守的小弟子,也沒有發現練功房裏的俘虜不見了。
眾人直聊到快十二點的時候,這才四散去休息。
待小弟子們都散去後,吳雙和陸衡、葛長風、賀顯等人,這才來到練功房準備審訊俘虜。
誰知,他們推門一看,房間裏哪還有俘虜?原本應該被凍住的人早就不知去向,偌大的練功房裏隻留下一片水漬!
“啊!那混蛋竟然逃走了?!小師妹,你不是說小雪貂的寒冰別人化不開嗎?這混蛋怎麼跑了?”
突然發現俘虜不見了,賀顯立即氣得向兩個看守的弟子罵道:“讓你們看人,怎麼人跑了你們都不知道?要你們還有什麼用?剛才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是那混蛋自己逃跑的?還是有人來救他的?”
“師父……我們什麼都看到啊……”兩個看守的小弟子嚇得唯唯諾諾,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剛才吳雙派他們看守俘虜時,因為他們羨慕其他師兄弟都能去看靈獸了,所以他們也就沒跟在屋裏,而是聚在門外聊天了。誰知,竟然有人能不通過門窗就跑了呢?
明明他們並沒有走遠啊,明明練功房的門窗都沒有被打開過啊,那賊人到底是如何逃了呢?
兩個小弟子什麼都說不清楚,賀顯等人也都疑惑不解,唯有葛長風皺眉說道:“北冥貂的玄冰唯有三昧真火可化,那賊子必是被南陽程府的人救走了!否則,這世上還有誰能輕鬆運用真火呢?”
葛長風黯然一歎:“沒想到,那賊子竟然與南陽程府有勾結,看來,程家人是真對我們記仇啦!那賊子此次過來,也許就是南陽程府的授意啊!”
看見練功房裏的那灘水漬時,吳雙和陸衡也有同樣的猜測。他們倆都知道小雪貂的寒冰有多難化,既然那混蛋能逃走,肯定是被人所救啊!
南陽程府的人雖然被吳雙逼得立誓了,但如果他們自己不出手,而是讓別人來出手的話,那就不算違背誓言了。
吳雙前幾天就想到這種可能性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南陽程家派人來了。
“既然是程家的人把他救走了,那我們想追也趕不上了。”吳雙微微皺眉,安慰大家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反正程家的人還不敢自己動手,以後,大家都小心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