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自幼跟隨葛長風習武學醫,雖然沒吃過大苦頭,但摔摔打打、磕磕絆絆等小傷也沒少經曆過。以前她哪怕傷筋動骨了,也沒有這樣失態的叫痛,可今天的頭疼,她真的忍不住了。
眉心處仿佛被人劈了一刀似的,那種極劇的疼痛,拉扯得她的三魂七魄都跟著劇烈震蕩。
隻不過是刹那間,她背上的衣服就被冷汗浸濕了!
看到她疼得臉色發白,室內的眾人都驚慌失措。
“雙兒,雙兒,你到底怎麼了?”
陸衡急急抱住吳雙,葛長風眉頭緊皺的跑過來把脈,其他人也都神色緊張的圍過來。
誰都不知道吳雙怎麼了,就連吳雙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明明她的身體很好,明明她今夜出去並未受傷也並未中毒,為何會突然產生這種巨痛呢?
“雙兒,你是哪裏疼?是什麼樣的疼痛狀況?”
葛長風把脈半天也沒有在吳雙身上找到傷害,他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他想通過問診來找出病因,然而,吳雙疼痛太甚,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吳雙如此痛楚,陸衡不禁恨極了程家人!
他以為吳雙這樣子一定是中了程家人的暗害,可是葛長風卻另有擔憂:“不太像,程家人剛剛才發過心魔誓,哪敢這麼快就自毀誓言?就算是他們暗算了雙兒,起碼也要顯示出傷害吧?可我竟然看不出任何傷害,這太古怪了!”
古怪的病情讓人無處下手,大家都急得團團轉時,突然室內響起白澤的厲喝:“滾出去!”
滾出去!
僅僅隻三個字而已,大家的耳朵卻都被震得嗡嗡響。
這句話每個人都聽見了,但每個人都不知道那話音是從哪裏傳來的。它仿佛是響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讓大家的靈魂都跟著被震懾了!
在大家都被震得發呆的時候,室內突然彌漫起一陣白色的濃霧。
濃霧之中,有個尖細的聲音哀求道:“白澤大人饒命!白澤大人饒命啊!小的不知道她是您看中的人啊!”
乳白色的霧氣充斥了整間屋子,恍得大家都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人在說話。
但聽到這個聲音的求饒,大家都知道了,原來就是這家夥害了吳雙!
一聽出“TA”就是傷害吳雙的凶手,陸衡和葛長風等人都紛紛罵道:“是何方奸賊,竟然敢來暗算雙兒?”
那聲音不理會葛長風等人的喝罵,隻連連向白澤哭泣哀求道:“白澤大人饒命啊!小的甘願侍奉在您左右,隻求您留我一命!”
“哼,你既無才又無德,我留你何用?”
聽到那聲音哀泣連連,白澤冷哼一聲斥道:“你給我閉嘴!若是小丫頭無事,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命;若是小丫頭的魂魄有損,我必叫你嚐嚐被抽魂煉魄的滋味!你也不要妄想逃出去,否則,等我再拿到你,可不止是抽魂煉魄那麼簡單了!”
“白澤大人,小的絕不敢逃……”被白澤一聲喝斥,那聲音弱弱表白一句,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雖然TA不再說話了,但室內那乳白的濃霧卻沒有散開。
陸衡和袁鬆、賀顯等人也都算得上是修為不錯了,平時他們在夜間照樣能視物如常,可現在,他們的眼睛卻無法穿透濃霧。
霧氣繚繞中,陸衡明明抱著吳雙,但這麼近的距離他都看不清吳雙的臉了!
陸衡的心裏著急又擔憂,忍不住急急向白澤詢問道:“白澤前輩,雙兒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沒有聲音了?她是昏迷了嗎?這霧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它是怎麼傷害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