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步步緊逼,那黑衣人還能勉強應付,但是被陶然不停“教育”的幾個黃門弟子就慘了。
他們可以抗得住拳打腳踢,但他們卻扛不住陶然手中的銀針。
當陶然用銀針一個個紮透他們的穴位時,那個自稱“三十八”的弟子再次對黑衣人大喊道:“大師兄,求求你了,你快放了他們的人吧!我快要疼死了,我不想死啊!”
“閉嘴!”
那黑衣人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師弟如此可憐,但是陸衡不同意停手,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很清楚,自己絕不能先放人,否則那小丫頭出來之後,對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氣惱的想要再次奪回鬥法的主導權,可是,他的慫包師弟們已經不配合他了。
當陶然的銀針再次紮到“三十八”的身上時,三十八嗷嗷大叫:“大師兄、江白璽!這次是師父派我們出來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全都死在你麵前嗎?如果我們都死了,你以為單憑你一人,能侍候好師父嗎?”
“靠,一群笨蛋!難道你以為我放了那小丫頭,他們就能放過你嗎?三八師弟,你別做夢了,還是努力自救吧!”
原來那黑衣人的名字叫江白璽,他正是黃門門主的首席大弟子,今年剛過而立之年。
在黃門內部,除了黃門門主之外,就屬江白璽的地位最高。他不僅是其餘眾弟子的大師兄,他同時還是黃門門主早就選定的接班人,黃門內除了同級弟子之外,所有人都要尊他一聲“少主”。
江白璽自幼在黃門裏順風順水,出師的這十年,他在江湖上遊曆的時候也從來沒遇見過對手。
誰知他兩次進京,卻都遇到了挫折,他怎能不氣惱?
本來他與陸衡的對戰,暫時還不能確定誰贏誰輸,但現在他的師弟們已經自求退縮了,真讓他丟盡了麵子!
江白璽恨聲罵過三十八之後,惱羞成怒地向陸衡喝道:“臭小子,你當真不顧那丫頭的死活了麼?你知不知道,隻要我稍稍示意惡靈,惡靈就將她的魂魄吸幹!難道你真想等待一具僵屍?隻要你願意停手,並保證以後不再多管我的閑事,我就放了那小丫頭,如何?”
陸衡一直在細心感受著吳雙的氣機,在明知道吳雙毫無損傷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會答應這種可笑的請求了!
見江白璽已經第二次求和了,陸衡沉默不語,手上卻一波更快一波的攻擊著。
江白璽被他這種態度氣得要發瘋。
眼見陸衡絲毫不動搖,江白璽在招架之時忍不住再次恨聲道:“好好好,臭小子,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既然你非要拚個魚死網破,那我就隻能先拿那個小丫頭的鮮血來開道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她死在了惡靈的煞氣裏,那以後你連她的魂魄都找不到了!你確認你不後悔麼?!”
他口中雖然說得嚴重,但實際上,他現在被陸衡的攻勢全麵纏住了,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操縱惡靈了。
所以,他的這番話也不過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別人不知道他的虛勢,但陸衡一直與他對打,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陸衡的回答是一聲不屑地冷笑:“嗬,別廢話了,有本事你就全都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這隻惡靈到底能有多大的本領!這世上,能夠一擊傷到雙兒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呢!”
不是陸衡完全不擔心吳雙了,而是他能夠確認,現在江白璽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操縱惡靈!既然江白璽分。身乏術,那他又怕什麼呢?
而且吳雙身上的法器可不止一件,剛才他隻是一時心急失控,這才忘記吳雙身上的儲備了。現在想清楚之後,陸衡就不擔心了。
因為吳雙身上除了他送的那隻玉鐲之外,還有望仙門的嫡係門諜呢!
望仙門的門諜,那可是前輩大能者留下的保命法器啊,怎麼可能讓吳雙受傷呢?
所以,就算江白璽能夠騰出手來操縱惡靈,吳雙也不可能在他一擊之下就丟了性命。
陸衡言語強硬,簡直要氣死了江白璽。
江白璽氣極敗壞之下,猛然咬破舌尖,對準黑雲就噴過去一口鮮血。
原本直徑為兩米左右的黑雲,在沾染到他的鮮血之後,突然變化為一團巨大的血霧!
在血霧之中,吳雙的身影隱隱現出來了,可是眾人卻隻看到她的雙腿,並沒有看到她的上半身。那樣影影綽綽的畫麵,就仿佛吳雙被人腰斬了一般。
“小師叔!”陶然驚叫一聲,急急地撲過去。
他想步入到血霧中去拉出吳雙,卻在血霧前被一股大力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