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所去的警員們隻是昏迷,吳雙反倒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沒傷沒死,已經比她想像中要好多了!
要知道,那些惡徒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以術法殺人,又怎麼會怕幾個小警員?幸好他們還有點顧忌,沒把警員也傷了!
不過如此一來,恐怕就會打草驚蛇了。
不等秦濤發火,吳雙連忙向那名警員問道:“你快說,玄陰館到底在哪裏?現在你知道了吧?單憑你們普通的警員力量,是抓不到他們的!你再猶豫下去,他們恐怕全都逃脫了!”
那警員被說得又羞又惱,但是在秦濤麵前,他不敢向吳雙表達不滿。
其實他不是普通的小警員,他是街道派出所的一名副所長。接到秦濤報案時,他本來想借著這次機會和秦濤套近乎的,沒想到,馬屁沒拍上,還在秦濤麵前丟人了!
他不理吳雙,仍是看向秦濤問道:“秦隊,您看現在是怎麼辦?要不要申請通緝令?或者幹脆申請武警協助吧?他們膽敢襲警,實在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抓住這種狂徒、惡徒!”
秦濤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抓人是一定要抓的,卻不能由他再繼續出麵了。
一來,他這個店麵畢竟不宜拿到人前去宣揚。
二來,那個惡賊傷人襲警的事全都是用術法的,沒有證據。就算他想要申請通緝令,也沒有合適的借口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目前根本沒有那個惡賊的正麵照片,就算他能找個借口申請通緝令,沒有照片的話?通緝令有什麼用?
那惡賊如此囂張,警員卻如此草包,秦濤也覺得很丟麵子,於是皺眉喝斥道:“還不快把玄陰館的地址報上來?你想讓他們全都逃走嗎?一群蠢豬,抓不到人就算了,打草驚蛇把人嚇跑了怎麼辦?通緝令沒有人像頂屁用?!”
“是,玄陰館在……”那警員被訓得滿臉通紅,連忙把玄陰館的地址報出來了。
吳雙一聽地址,拉起陸衡就想追過去,但陸衡卻攔住她道:“雙兒,我們現在過去已經晚了。有他們打草驚蛇,那個凶手肯定已經逃走了。我們不如詳細查查玄陰館的背景再過去吧?他們既然開館,在工商應該有注冊,工商那邊,也許能查到他們的真實信息。”
“對對對,從工商那邊應該能查到他們的信息!而且,找找玄陰館的房東,應該也能了解點線索!”
那名警員被陸衡一提醒,立即向秦濤表態道:“秦隊,我這就回去把資料查清楚!您放心,這次我們絕對能抓到那家夥!”
秦濤想到那惡賊手中的青銅劍,皺眉歎氣道:“算了,你去查查玄陰館的資料吧,查清楚後交給我,你們不要私自行動了,也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了。兄弟們受的傷,我會補貼的。你回去吧,盡快把資料給我!”
“是,多謝秦隊對兄弟們惦記。”那警員見自己的表態沒得到回應,隻好訕訕的帶人回去了。
沒多會,派出所那邊就把玄陰館的資料傳給秦濤了。
吳雙幾人圍過來一看,都有點驚訝。
原來這個玄陰館已經開在京城好幾年了,主營算命、起名、卜吉問凶、解夢、轉運、感情策劃、事業策劃、仕途指點、商道決策、健康預測等。
幾乎所有和玄學沾邊的東西,這個玄陰館都掛牌經營了。
從調查資料上看,玄陰館的館主名叫顧士棟,自號顧道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家住通州區。
看他的麵相,很像個忠厚老實的好人,但吳雙卻從這人的眉形上看出此人心思靈活,不安於現狀。
不過這人雖然心機多變,卻不是凶狠的麵相,也就是說,他或許能舌燦蓮花的騙人,但他卻不是有勇氣殺人的狠人。
吳雙看完玄陰館的資料,不由暗暗皺眉。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玄陰館主就不是凶手。
如此一來,想要追查的那個凶手的話,恐怕又有一番波折了。也許那個凶手躲進玄陰館裏,純粹是栽贓陷害?
吳雙把這些分析說給眾人聽了,陸衡和葉子烯等人自然是全都相信她的,但秦濤對她的相術卻有點懷疑。
“吳雙,你能單從麵相就確定他不是凶手?就算他不是凶手,肯定也是凶手的同夥!否則,凶手為什麼不跑到別的地方去,非要跑到他那裏?不管他是不是,我們都去查查他吧!”
“行,那我們兵分兩路吧?我和陸衡去玄陰館看看。你就帶著警力去查查顧道子的家吧?也許他的家人會知道點什麼?”
吳雙也不反駁,反正這個事沒有抓到凶手之前,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的相術也不是萬能的。
秦濤同意了這個方案,於是吳雙和陸衡往玄陰館去了,秦濤則聯係幾名警員往顧道子的家中去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