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確實中邪了,如今煞氣已經攻入他的識海,所以他的神智才不受控製。”
吳雙上前打眼一掃就看出來了,青銅王的眉心正凝聚著一層煞氣。這層煞氣現在正在衝擊他的識海,他腦海中看到的景象恐怕絕不愉快,他當然要發瘋了。
前麵介紹過,煞氣入體的時候,攻擊四肢時,會讓人感到發冷、麻痹;而攻擊髒器時,會凍壞髒器,停止髒器機能;若是攻擊大腦,則會令人陷入無休止的恐懼幻覺!
陷入幻覺的人,輕者會神智不清,重者則可能會被直接嚇死!
現在,青銅王就是沉陷在他的幻覺中出不來。
這就如同魔氣侵入陸衡的靈魂一樣,但煞氣沒有魔氣那麼厲害,它隻能攻入識海,並不能侵入靈魂,所以還是能夠清除掉的。
吳雙一見這情景,也不多說,直接抬手在虛空畫了一道清煞符拍在青銅王的額頭上。
隨著她的元力湧入,青銅王漸漸安靜下來。
沒一會兒,眾人就看見有道黑氣從他的眉心飄出來。
吳雙輕輕一揮手,那黑氣就消失在她的掌心了。
“好了,現在不要動他,讓他好好睡一覺。等他醒來後,讓他多喝幾副補氣的湯藥吧。”
吳雙清掉陰煞後,心裏卻半點不輕鬆。
不過才半天時間,她就遇到兩例陰煞害人的事情了,她不由感到氣憤!
難道現在江湖敗類那麼多了?
京大校園中的那個人,因為隔了一夜不好追查線索了,但多寶齋的這個人今早才發病,卻是可以追查一下的!
吳雙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些壞蛋了!
於是解決完青銅王的陰煞後,吳雙直接向秦濤問道:“秦教官,你們店內店外都有攝像頭吧?這位王先生明顯是被人下煞所害,既然他今早都沒走遠,那他一定是在你們店的附近中煞的。你把攝像記錄都調出來給我看看吧?我要找找是誰在害人!”
秦濤立即點頭答應:“好,我這就把攝像記錄調給你!抓住那個渾蛋,我非把他剝了不可!”
幾人都移步到電腦前去查錄相,吳雙著重查看了青銅王發病前後的時間,果然找到一些線索。
隻見早上9:45分的時候,青銅王在店內接待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那男人懷裏抱著一隻長盒子,從進門到出門,中間全都沒抬頭,一直是低頭說話的,顯然他很怕別人看到他的相貌。
這麼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待吳雙懷疑,秦濤就覺得不對勁了,於是他立即宣來兩個店員問道:“老王早上接待這個人時,你們看到他的臉嗎?”
有個店員搖頭不知,但有個店員回答了。
“這個人我有點印象,他是來找王總做鑒定的,當時他帶了一把青銅劍過來,王總鑒定為春秋晚期的真品,我們還恭喜他的呢。但這人很小氣,隻給了鑒定費,一點賞錢都沒留下。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因為他臉上戴著墨鏡,又是絡腮胡。不過看著就匪裏匪氣的,有點像是摸金倒鬥的。”
所謂摸金倒鬥的,就是指盜墓的人。
做古玩這一行當的,難免和盜墓的人打交道。這個店員如此猜測,說起來也挺合情合理,但吳雙卻不認為那人是盜墓的。
吳雙放大了畫麵搖頭道:“這人不可能是盜墓的,就算他用帽子、墨鏡、絡腮胡等遮住了臉,但他忘記遮住手了。你們看他的手,白白淨淨的,怎麼可能是盜墓的人?”
盜墓的人,手上多少會沾染一些泥土的氣息,但這人的手上卻細致幹淨,而且指甲修剪的都很齊整,顯然他是一個生活講究的人,絕不是在泥土中淘生中的人。
秦濤也看到這點了,他不由拍著桌子怒道:“操TM的,這哪來的臭小子,竟然敢在我這裏玩陰的?我這就去查查整條街的攝像記錄,我看他能跑哪去?!”
說著,秦濤就站起來給潘家園的派出所打電話了!
他當然不會說店中的合夥人中邪了,他隻說店裏被人偷了一樣東西。
以秦濤的身份,要使喚這些小警員,那自然易如反掌。
吳雙見他去追查這條線了,就準備和陸衡到樓下去看看。
剛才攝像記錄裏雖然能看到嫌疑人,卻看不到青銅王中煞的過程,因為鑒定的時候是沒有攝像記錄的。
吳雙猜測,青銅王恐怕就是在鑒定室中招了。
她正想下樓,突然葉謙指著放大的畫麵驚呼道:“吳雙,我想起來了!這個人的帽子!昨天晚上在學校裏,那位副教授抬出去的時候,我好像在103教室門口,也看到有個人戴著這樣的帽子!他會不會和昨晚那個凶手是同一個人啊?”
“你確定是同樣的帽子?”吳雙微微一驚,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這次更要抓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