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是被葛長風記在大弟子袁鬆名下的,所以陶然算是袁鬆的弟子。他口中所說的“師父”,正是指葛長風的大弟子袁鬆。
這些年,葛長風也一直在尋訪這兩個徒弟,但都沒什麼消息。若他們不是他的弟子,恐怕葛長風隨便推演幾卦就能找到人了。可因為他們是與他息息相關的人,僅僅一個“卦不算己”的阻攔,就讓他毫無辦法了。
唯一能安慰的是,葛長風一直都知道他們還活著,因為他們的本命牌一直都沒有碎。
陶然陪著葛長風的時間比吳雙更長,他當然更懂得師祖對兩個徒兒的思念之情。因為聽得多了,他對兩位長輩也很牽掛。但相比較來說,他當然更牽掛自己的“師父”。
即便他的師父隻是掛名的,從未教過他東西,但師門的傳承不能亂,師門的規矩也很嚴,所以陶然才一見麵就追問袁鬆的下落。
賀青剛才等候的時候已經聽吳雙介紹過了,所以此時一聽陶然叫“小師叔”,他立刻知道這位是陶師兄了,連忙上前見禮道:“陶師兄好,小弟賀青。剛才是我看見小師叔的門諜,這才相認的。至於你想找的大師伯,我們暫時也沒有消息呢,隻能等待以後有機會再見麵了。”
“賀師弟好……”陶然一聽沒有袁鬆的消息,心裏一時既失望又放鬆。
師兄弟二人客氣了一番,吳雙又把陸衡也向賀青介紹了,大家互相都認識後,封驚夏的車輛這才姍姍過來。
幾人相繼上車,封驚夏猛然聽說吳雙竟然是師叔輩,不禁有點臉紅。
其實他不是賀顯的弟子,但他和閻麗平的關係一直是大家默認的,如今吳雙成了閻麗平的師叔,那自然也是他的長輩了。
封驚夏訕訕地向吳雙叫了聲師叔,立刻被閻麗平瞪了一眼。
吳雙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由笑了:他們倆倒是好玩,正主兒閻麗平還沒認她呢,這侄女婿倒先喊人了!
不過因為封驚夏的稱呼,吳雙不禁有點發愁:陡然遇見這麼多師侄輩的,她是不是該準備點見麵禮啊?就算自家師侄不用客氣,但侄女婿這種,她總得給點表示吧?可是禮物又該選什麼好呢?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有錢人,她一時還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好東西可送的。
就在吳雙思索禮物時,車子已經開到了封家人下榻的酒店。
吳雙剛剛下車,立刻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七尺大漢向她走過來道:“這位就是小師妹吧?師父果然眼光獨到啊,小師妹元氣充盈、形若扶風,真乃百年難見的良材美質也!”
這人身形高大,聲若洪鍾。他伸過來的手掌,簡直像是一把大蒲扇一樣!
吳雙一時有點發呆,這位就是二師兄?他可和賀青的斯文一點兒也不像啊!不過他咬文嚼字的功夫倒是和賀青極像的,看來賀青沒有遺傳到他的長相,隻遺傳了他的性格,那真是幸事啊!
不是吳雙在腹誹二師兄,實在是這位二師兄的長相超越了她的想像!
她一直以為師父喜歡的都是相貌忠厚的孩子,比如她和陶然。誰知見了這位二師兄她才知道,原來師父的徒兒裏也有“惡人”的!這位二師兄長的,那簡直跟鍾馗差不多,幸好賀青沒有遺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