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皇帝還未到,嘉柔在一旁冷冷的盯著瓊枝:“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是這樣的,我家王爺在桂花宴見過公主後,對公主亦是甚為動心,所以特地派我找了您身邊的宮女了解您的喜好,打算過幾天準備好後邀您同遊。隻是卑職覺得,這樣的事說出去恐怕對您的閨譽不是很好,所以,特意約了瓊枝姑娘在您睡下後見麵,不想倒是被您給正好撞上了······”玄雨率先踏出一步,對嘉柔躬身一禮後淡淡的說道。
“竟是這樣的麼?”聽完玄雨的話,嘉柔一下子紅了臉。
“不!這不可能!”聽了他的話顏溪驀地抬起頭來,慘白的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紅暈,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聞言,嘉柔首先皺了皺眉,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什麼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本宮不可能得到景王殿下的喜愛嗎?”
都怪這個顏溪,說什麼景宸對朱緋色有意思,她可能搶自己的景王妃位,才讓自己出這麼大的醜的!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嘉柔心中惱怒的想到。
不對!這個顏溪好像在桂花宴上就對朱緋色充滿了敵意!好啊!感情,這是拿自己當槍使呢!明白過來後嘉柔又狠狠的剜了顏溪一眼,嘴角溢出一絲冷意,想把本公主當槍使,那得看你有那個本事不?否則········
“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瑾瑜今夜怎麼沒回去?”就在這是皇帝在餘德的陪同下踏進了禦書房。
“今天,是我母後的祭日。”端木瑾瑜就那麼站著,直直盯著進來的皇帝,一字一句的說道。
端木鴻的麵色有著一瞬間的僵硬,複又笑的和熏的如三月春風“都起來吧,大半夜的那麼多禮幹什麼?咦?你是誰?怎麼還帶著個麵具?”
“見過陛下,卑職玄雨,是景王殿下的暗衛。”玄雨不卑不亢的對他躬身一禮,淡淡的說道。
“哦?你既是景宸的暗衛那不在他身邊保護他,跑到我的皇宮裏來做什麼?”端木鴻在書桌後坐下,不置可否的道。
“是這樣,我家王爺自在桂花宴上見過公主後,就對公主很是傾心,想在邀公主同遊,所以派我前來打探下公主的喜好,好早作準備。隻是卑職顧忌到公主閨譽,所以這才深夜約了公主的侍女瓊枝姑娘,不想正好被公主與顏小姐撞見。後來琛王又忽然出現,發現顏小姐手裏拿著軍部的密信,就把我們送到這裏來了。”玄雨不卑不亢條理清楚的敘述完整件事。
“軍部密信!顏溪!你哪來的!”在聽到軍部密信的時候,端木鴻一直雲淡風輕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冷冷的盯著顏溪嚴厲的說道。
“我······這不是軍部密信!就是一個信封而已!······”顏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解釋道。
“信封你是從哪來的?”端木鴻嚴肅非常,身上的威壓死死的壓住她。
“是······是······是我一時貪玩,趁給我父親送茶水的時候從他桌上拿的。”顏溪被駭的麵如金紙,哆哆嗦嗦的說道。
“貪玩?嗯?”端木鴻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危險的嗯了一聲。
“父皇,是這樣的,今日桂花宴後,她來找我,說讓我今晚跟她一起去禦花園看點熱鬧。本來女兒還不想去的,隻是她一直遊說著我,我想反正就在禦花園,不如就去看看。
她看我同意之後,先派人去給緋色小姐送了封信,又出宮了一趟,直到傍晚才回來。後來我們到了禦花園後,她才告訴我,她要用那封信把朱緋色送到典刑司去,讓人折磨死她。女兒不同意並勸她收手,她就一直危言蠱惑遇女兒。
說朱緋色慣會狐媚,景王殿下又頗為欣賞於她,所以她一定把景王殿下搶走,讓女兒落得一個跟沐儀敏同樣的下場,或者更慘,畢竟女兒一旦嫁過去,那就遠離了父皇的庇護,隻能任人宰割······”嘉柔哭得雨帶梨花,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讓朱緋色忍不住暗暗稱讚,瞧人家這話說的,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同時,還順便讓皇帝對她更加憐惜,日後出嫁的時候,更是吃不了虧,甚至就算到了楚原,那景王也必須得小心待她,否則,那便是欺負她遠離祖國,不把端王朝放在眼裏。嘖嘖!不愧是宮裏混慣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