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所有人中便隻有七皇子,鄭皇後必不可留。
不過其他的,便衝了這個孩子乃秦疏酒所生,他的身上流淌的是那一族的血。
鄭皇後就斷然留不得七皇子。
處心積慮了這樣多年,如今卻叫六皇子生生壞了,鄭皇後如何不敢怨歎,便是一聲長了歎,歎後鄭皇後輕喃說道:“果因非本宮的孩兒,故而才這般的不中用嗎?若六皇子是本宮的孩兒,必然不會壞了本宮多年的苦心。”
六皇子這一事,最是受委屈的便是安平公主,堂堂一國的公主,千金之軀,卻叫一個莽夫這般羞辱,安平公主心中如何咽得下這一口羞憤之意。便是入了自擬宮後,那淚也是不停的,倒是叫人瞧得心都跟著疼了。
璃清下了意,叫秦疏酒好生安撫,秦疏酒自當不會怠慢,便是陪在安平公主身邊輕聲寬撫著,秦疏酒柔聲勸道:“公主,便是莫要再哭了,再這樣哭下去,會傷身的。”
心也是隨著安平公主的哭聲一下下的抽著,因是憐了公主的身子,秦疏酒隻能勸著她莫要這般。隻是受過那等委屈的公主,又豈是秦疏酒幾番話便可勸的,心中的委屈不消,心裏頭的氣憤不滅,公主的淚如何止得住?
當下已是泣得嗓子都連不成聲,安平公主哽著聲說道:“娘娘,安平心裏頭怨。”便是話落見了秦疏酒頷首應予,而後輕道:“本宮知公主心裏頭怨,便是這樣的事不若擱在何人身上,這心裏頭也是委屈的。哎,六皇子這一次也是糊塗,公主千金之軀他怎能將那樣一個莽夫帶入公主寢內,還與那人在公主宮中飲酒。六皇子又不是不知,這酒可是個能害人的東西,這般的糊塗,倒是叫公主受了委屈。”
一麵歎著道,秦疏酒一麵抬手輕撫安平公主的發,每一下皆是輕柔,盼著便是這樣可叫安平公主的心寬定下來。秦疏酒是心疼極了,隻是她的那一番話並不能叫公主寬定,反倒是想起那羞辱一刻,便是淚水又不止的滾下,安平公主拭淚說道。
“六皇兄這一次實在過分,那時六皇子帶著那惡人入了安平宮寢,安平便已露了不悅之色,可六皇兄便是不理,漠視了安平的不喜也就罷了,還道言那是他的好友,便是入宮碰上也就順道入了安平宮中談聊。那樣一個蠻魯之人,安平與他能有什麼可聊的,可是安平又不能駁了六皇兄的麵子,當時也隻能忍了。誰知六皇兄途中會因事暫離,叫安平與那惡人獨處一室,便是害得安平,害得安平……”
後頭的話,安平公主已是再無顏麵繼續道出,那樣的事對於未出閣的女子來說絕對是此生的恥辱。安平公主如今心中承受了這樣的羞責,秦疏酒也是清的,手上拉握著公主的手忍不住重了幾分,隻是那寬慰的話,秦疏酒是一字都道不出口。
女子的貞操何其重要,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可以勸解得開,應是心中明白,故而至了如今秦疏酒也是無言已勸。倒是這一番靜默叫安平公主心中更是覺著委屈,當是看著秦疏酒,公主語中頓起幾分氣極。
看著秦疏酒,安平公主哽著說道:“娘娘,安平心裏頭苦,娘娘,您說父皇為何不重罰那個惡人,隻是降職查辦,難道降職查辦便可洗了安寧所受的委屈?還有六皇兄,六皇兄為何要那樣對安平,六皇兄素來不是疼惜安平?這一次,這一次為何要這樣對安平。”
安平公主之所以這般傷絕,歸根結底恐還是因了六皇子,叫自己所敬的皇兄這般算計,安平公主心裏頭的怨意隻怕要遠比受的委屈更重。她是不甘也是怎麼都思不明白,因是不明白,故而情緒上免不得有所激動。
瞧著安平公主這般激動,秦疏酒也是看在眼中疼在心裏,憐愛之心猶甚,實在瞧不得安平公主這般傷絕,秦疏酒忍不住有感歎道:“為何,公主要詢的為何本宮實在難答,畢竟這後宮裏頭,實在藏了太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