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秦疏酒便求言請了璃清收回成命。
為他誕下龍子,秦疏酒的功勞自是不用說的,莫說隻是求了他收回成命,就算有意旁的璃清也定會順了她,當下便是依了秦疏酒之請收回已經下了旨意。聖上之言便是聖旨,斷無朝令夕改之理,可為了秦疏酒,璃清竟是改了已下的旨意,足以見秦疏酒於他而言絕非一般人,便是秦疏酒為璃清誕下的龍裔,也絕非一般。
近來這段時日,忙過朝堂之上的朝事後,璃清便直至自擬宮,旁處可是一概不曾至過,倒也將這後宮獨恩全都賜於自擬宮,連那宮裏頭有些妃嬪心中已是起了不甘,便是私下也是有人道了妒喃,怨了璃清將所有的恩寵都給了秦疏酒,所有的慈寵都給了七皇子,倒像是這後宮沒了旁的皇子似的,那秦疏酒生的乃是璃清頭個孩兒。
這樣的話自當有人私下道言,隻不過如此妒怨的話可不能叫旁人聽了去,倒也沒往自擬宮這處傳便是。不知旁處宮中妒怨之語,自擬宮內倒也一派笑喜,今日政事剛剛落後璃清徑直來了自擬宮,頭一件事便是逗了繈褓之中安睡的七皇子。
秦疏酒如今的身子已是見了妥,便是坐於那處看著璃清喜逗孩兒,倒也忍不住失了笑。便是這一份失笑叫璃清入了眸,當是移眸朝了秦疏酒看去,瞧了她掩麵而笑的模樣,璃清將七皇子交予一旁的乳娘,而後至了秦疏酒身側詢道。
“笑何?這般偷著,可是道出叫朕也一塊樂樂。”
便是話落人已至了秦疏酒身旁,當是見了璃清問詢,秦疏酒這才正了笑眸隨後說道:“臣妾並未笑什麼,陛下多思了。”
“哦?未笑什麼?”明明眼中還含了笑,嘴上倒是言著沒有,既是她這樣說了,璃清也就不再追詢,動身便在秦疏酒身旁坐下,璃清說道:“對了,身子可是妥了?”
生誕皇子時雖也是順,可期間也是險些出了事,便是期間那一次大出血叫璃清現下想著還有些後怕。心中自當掛記著秦疏酒的身子,如今見了她麵色見好,也是順著詢了。
璃清關問,秦疏酒自是心喜,當下便是笑了應而後說道:“令丞親自擬的方子,便是服後如今倒也不覺身子如何,也是見妥了。”
秦疏酒的身子乃是慕容端若親自調養,對於這太醫院的令丞,璃清自當信得,當下也是點應了頭,璃清說道:“慕容深諳醫道,由他調養你的身子,朕也是放心的。”便是話落也不知怎麼的,抱於乳娘懷中的七皇子竟是哭了,嬰孩的啼哭聲最是叫人心悸,當下璃清已是不再道言,而是轉而質詢。
方才抱入手中時還是好好的,誰知這會子的功夫是怎麼了,七皇子竟是啼哭不停。皇子啼哭不停,陛下親言質詢,乳娘自當恐了心,當下便是請著罪,一麵請罪一麵不住的哄著七皇子。隻是七皇子也不知怎的,就是不肯安生,啼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懷胎十月的孩兒如今哭成這般,秦疏酒如何坐得住,當下便是心焦而後正了身,秦疏酒說道:“可是何了,竟是哭得這般厲害,快些抱過來。”乳娘既是安撫不得,便是她這個娘親自己來,當下接過七皇子而後抱入懷中,秦疏酒一麵抱著一麵輕聲安撫道。
“琰兒莫哭,娘親在這,莫哭。”因是七皇子啼哭,秦疏酒不住癲抱輕晃,隻是她這娘親的安撫顯然也不能叫七皇子靜下來,仍是那般啼哭不止。孩兒這般哭啼,做娘親的心裏頭自當急的,也是見著秦疏酒露了焦急之態,璃清也是按不住了,便是抬了手說道。
“讓朕抱抱。”
秦疏酒已是拿七皇子無奈,也隻能將七皇子抱與璃清,說來也奇怪,原些啼哭不停的七皇子不知為何,入了璃清的懷竟是不再哭啼,便是睜了雙眼轉悠著,也不知在瞧著什麼。乳娘抱著哭啼也就算了,身為娘親的自己抱著竟也是半分麵子都不給,如今入了璃清的懷,倒是安靜得緊,當下秦疏酒可是起了幾分醋意,便是看著安然靜於璃清懷中的七皇子,秦疏酒瞧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