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章 淑妃之意(1 / 3)

幽昭儀的那一番話最終叫秦疏酒不鹹不淡的擋了回來,倒也將這一件事巧著化了,幽昭儀與杜昭媛今日是特來自擬宮陪著秦疏酒說話,不過說上幾句話陪了秦疏酒解悶,這所呆的時候自當不可太久,莫不然攪了秦疏酒歇息可就不妥了。

也就是說了那樣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見著秦疏酒並無明顯的意思,隻是笑言比起皇子更是喜了公主,幽昭儀也就沒在說什麼,隻是尋了個由頭欠了身,隨後同了杜昭媛一塊離了自擬宮。幽昭儀與杜昭媛今日入這自擬宮可非僅是掏心窩子這般簡單,也是等了兩人離了宮後,南枝這才上了前,而後至了秦疏酒麵前詢道。

“姐姐,你說今日幽昭儀與杜昭媛,何意?”

這兩人素來與秦疏酒無交集,這日這般總叫人覺了無事獻殷勤,南枝豈能不多心詢上一句,便是見著南枝輕言問詢,秦疏酒當是一笑而後反詢問道:“何事,你覺著她們來此所謂何事?”

“事事句句皆是言道大統之事,瞧著便是來給姐姐與腹中的孩兒添晦氣的。”

如今腹中是兒是女皆還不清,幽昭儀便說秦疏酒腹中必是皇子,將來當成大統,此話可是致了三皇子與六皇子於何地?便是她自己那處還有個四皇子,南枝就不信幽昭儀這般有覺悟,不曾盼著繼承大統之人乃是她的四皇子。

這般獻著殷勤,必然沒有好事,當即南枝語中已是起了諷意。

幽昭儀心裏頭在想什麼,秦疏酒自當猜得出三分,當是見著南枝露了笑諷之意,她也是揚了唇隨了笑,而後接語說道:“到如了你所言,還真是來給我與孩兒尋晦氣的,現在宮中何人不知儲君之位乃是三皇子與六皇子見抉擇,可她今日倒是道言我這腹中的孩子才是陛下所屬意的大統之人。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你覺著鄭皇後與林淑妃那處,可會多想?”

這話落後便見南枝眸色微冷,而後接語說道:“若南枝是兩位娘娘,必是記於心中。”

“沒錯,必是記於心中,這當母親的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兒能繼承大統,自己得以登上太後尊位,人人皆是這般盼的,便是周圍與自己相爭之人越少越好。幽昭儀今日句句皆是將禍事往著我這腹中孩兒身上帶,今日她所言的這一番話,哪怕我隻是露出一絲喜色,明兒這宮裏頭怕是得傳遍了,到時我這腹中的孩兒,還沒出世便不知得叫多少人惦記著。”

幽昭儀今日看著是來閑聊,可這心裏頭也是有著自己的算思,倒也不能小覷。也是見著秦疏酒冷笑著道出這樣的話,南枝不禁說道:“倒是辛苦她了,將姐姐的孩兒一頓猛誇,便是還得貶低了自己的骨肉,怕是當時幽昭儀的心,也是不自坦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既是要得這一份利,這前頭該忍的委屈自當得忍的。我想今日幽昭儀來此的意思便是想要勸起我爭奪儲君之位的野心,到時與鄭皇後還有林淑妃相爭,便是三方皆逗得你死我活才是好的,她與四皇子倒在後頭撿了現成的。”

“幽昭儀這一份如意算盤打得倒也是響的,既然她想當這個漁翁,姐姐便是不上她的鉤,倒是叫她在岸上急死。”

幽昭儀放下來的魚鉤自然不可咬,便是南枝道言之時麵上還帶著壞心的笑,南枝也是叫這深宮徹底熏壞了,便是見了她麵上的笑,秦疏酒不禁會而一莞而後說道:“鉤自然是不能咬的,對了,方才幽昭儀可是說宮裏頭皆是私下說著這事。”

猛然間記起幽昭儀說過這話,便是心中轉而一思,秦疏酒開口詢了,也是這一語落詢之後南枝這才記了起來,隨後說道:“倒好似說過這樣的話。”因是話落見著秦疏酒的眉心顯然緊蹙,當是覺了奇怪,南枝不禁略惑詢問。

“姐姐,可是此話有怪。”

落詢之後便見秦疏酒搖了頭,當是搖後隨即眉心再蹙,秦疏酒說道:“若是說怪,倒也算不得怪,隻是叫我這心裏頭總覺不安。”

“不安?何處不安?”

“幽昭儀道言宮中皆談這個,既是傳入了她耳中,想來清寧殿那處與含象殿或多或少也聽了些風聲。鄭皇後那處倒是不用擔心,她心中肯定不容我。至於林淑妃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