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落便見秦疏酒抬了眸,而後看著幽昭儀,秦疏酒詢道:“莫非往後整日都能見孩兒這般踢踹?”當是詢後幽昭儀說道:“這是自當,在等上幾月這腹中的孩兒可就呆不住了,必是天天的在腹中鬧騰,叫咱們這些當娘的提前受受這一份罪。”
縱然真的是一份罪,可又有哪一位母親不是欣然飲之,便是看著幽昭儀麵上的笑,就知當時的她也是喜勝於辛勞。當下也叫秦疏酒會心一笑,隨後說道:“便是因了十月腹中叫姐姐受了這樣多的辛勞,四皇子現在才這般孝順,可是事事皆將姐姐記掛於心上。便是前幾日本宮還聽說呢,四皇子替陛下南查時還特地給姐姐帶回一串紫珊瑚手串,據說那珊瑚顆顆紫中帶粉,粉下又隱滲了遊絲一般的墨,戴於手上隨手輕移而蕩,隱於其中的遊絲縈墨便是如了在珊瑚珠串中蕩遊,煞是好看。”
四皇子這一次替璃清南查,的確給她帶回一串極珍的紫珊瑚手串,宮中因了這一事不知羨煞多少人,皆是直道四皇子孝順。因了這紫珊瑚手串,幽昭儀也是心喜得緊,如今叫秦疏酒這樣一說更是記想起了四皇子的孝心,當下便是忍不住露了笑,幽昭儀說道。
“那個孩子倒是有孝心,便是知臣妾喜歡這些,南查之時倒也處處留了心思,隻為尋上一物。”當是落後便見秦疏酒笑道:“四皇子的孝心最是難比,那紫珊瑚乃是罕貴之物,便是四皇子所尋的那一物,宮中恐是找不出第二串來,倒也叫人想瞧都瞧不得。”
秦疏酒這一番話像是有了觀瞧之意,當下幽昭儀便是笑道:“娘娘若是想看,臣妾今日正巧戴著。”說完便從那手上將紫珊瑚手串取下,當下取後身側宮婢已是上前接了,隨後奉至秦疏酒跟前。
這紫珊瑚手串確是稀罕,既是幽昭儀有心叫她瞧瞧,秦疏酒也就不駁了幽昭儀的美意,當下便是接了紫珊瑚手串,而後拿於手上細細端瞧。果然見了這紫珊瑚手串的極妙之處,托於手中賞擺,隨了角度不同,珊瑚中所隱的墨色也會隨著移於旁處,這樣瞧著到真像是墨宛活物,珊瑚之中肆意遊走。
當是瞧了這等稀罕之物,秦疏酒忍不住出聲誇讚隨後說道:“這紫珊瑚手串果然世間罕及,本宮也是頭一次見了這等珍品,四皇子的孝心果是旁人不可比及。”便是話落而後命了南枝將紫珊瑚手串還於幽昭儀,當那珊瑚手串奉還於幽昭儀,秦疏酒這才覆著腰腹而後笑道。
“本宮這腹中的孩兒,若是誕下之後曉得本宮的辛勞,好生孝順便是好了。本宮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如了四皇子,便是隻要有四皇子的一半,本宮已是心滿意足。”
這一番話不僅是羨慕著幽昭儀,更是整句都在誇讚四皇子,倒也叫幽昭儀聽得心中甚喜。便是聞後隨即一笑,幽昭儀說道:“娘娘可莫要這樣說,娘娘腹中的孩兒必是個孝順之人,瞧了他如今在腹中便是不舍娘娘受苦,往日還不知得如何孝順娘娘。便是這孝心當是不用說的,便是娘娘誕下的也必是梟雄,往後朝堂之上,將帥沙場,皆可為陛下分不少憂。”
幽昭儀話落便叫秦疏酒略微了頓,當是微凜而後瞬複常然,秦疏酒當是笑著說道:“姐姐這話說的,這朝政之事,沙場之事,那皆是男兒的誌向,本宮如今腹中孩兒是皇子還是公主皆還不知,姐姐怎就說得這樣的遠了。這若是誕下來的是個公主,姐姐方才笑談的那一些,便都是抬愛了。”
便是話落眉眼已是溢了笑,到真像是同幽昭儀說笑似的,朝政之上與璃清相幫,沙場之上為璃清分憂,這可是儲君分內的差事,她這腹中的孩兒還未降生,她可不希望過早的便傳出這樣多不利的言論。
隻是幽昭儀此次前來顯然就無安好心,便是聞了秦疏酒那一番話,幽昭儀當是笑著說道:“娘娘此胎懷的,必然皇子無疑。”這般肯定可叫秦疏酒更覺奇了,當是看著幽昭儀,秦疏酒笑道:“姐姐怎是這般肯定?”話落幽昭儀說道:“這宮裏頭的皆是這般傳道,便是道言娘娘此胎定是皇子,將來必當是個驍勇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