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會反對,知道他們會覺著自己瘋了,可是秦疏酒已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這是眼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因是引得慕容端若起怒,秦疏酒不得不鬆了語氣而後說道:“兮兒知道,慕容大哥必是氣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兮兒如今想要對付的人,慕容大哥你是清楚的,那兩個人最是詭詐,事事麵麵俱到行事從無紕漏,若是想要尋到她們的過錯扳下她們,實非輕易之事。這宮中何人不是難除的,可是如了她們這般難的卻是沒有,她們對兮兒而言是眼中釘,兮兒於她們而言又如何不是?先前簾兒之事便是她們設計構陷,既已對簾兒下手,她們必然已不能再留下兮兒。這一次是簾兒,下一次便可能是南枝,最後要的就會是兮兒的命。兮兒還有太多事沒做,兮兒絕不能就這樣丟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方才所言之事,兮兒必然會行。”
不管旁人說了什麼,她所下定的決心必然不會改變。
如今後宮已是劍拔弩張,麗德妃的敗落,整個後宮的權勢早已四下崩裂,秦疏酒的拔崛而起也是威脅了那些人最根本的實權,她們必然不會留下秦疏酒,更加不會留下她腹中的龍裔。
對秦疏酒下手,不過早晚之事,既是明知她們不會留下自己,又何必坐以待斃等著她們動手?秦疏酒不是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主,對於她而言勢必要將主導權握於自己手中方才得以心安。她心中所思的這一些慕容端若不是不懂,隻是為了除去她們連著自己也要挺而冒險,他實在覺了不值。
心中始終不能應了秦疏酒的計策,慕容端若開口說道:“縱是要動手,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命去犯險,這個世上法子多了去,必不可能隻有眼下這個法子。”
“法子確是極多的,可是慕容大哥,再也沒有比這個法子更狠更見效了,這是我能除去她們的法子,很好也是最可行的法子,我必然不會放棄。”
“可是……”
“我知道慕容大哥在擔心什麼,所以兮兒需要慕容大哥相幫,若是慕容大哥願意,兮兒必然能保住自己。”
既是下定決心,便是如何也說不通了,秦疏酒的性子,終歸還是傳了傾老將軍,那麼執拗,那麼不可變通。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即便這一件事到了最後可能連著自己也損了,隻要這一件事確定能成了自己必做住的事,她也粉身碎骨,斷然不肯變融。
秦疏酒如此,傾辭如此,傾羽君如此,便是那最是柔性的傾羽心也如何。
這一家子,便都是這樣的性子。
早就慣了這個性子,這樣的脾性也是根深蒂在自己的心中,便是叫秦疏酒這一份不肯退讓的拗勁給氣得說不出話,最終慕容端若也僅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隨後說道。
“好,既然你認定這個世上再也尋不到其他的法子,那我便幫你,不過這期間所有的事你必須都聽我的,若是你敢私自行動。”話至了此忽的壓下聲調,而後沉下直接叩入心中,便是凝了秦疏酒的眸審凝看了許久,慕容端若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你敢自己私著亂來,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必有本事叫你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上一輩子。”
慕容端若的本事,秦疏酒自然清楚,他的脾性秦疏酒也是清的,既是這樣說,他必然也會這樣做。隻要慕容端若應了自己的計策,便是全部聽了他的又如何。
當即秦疏酒也是笑了。
萬是沒有料想慕容端若竟會同意秦疏酒的策計,一旁的南枝可是急的,隻是急了又能如何,見了南枝一番急詢,慕容端若當是言冷眸視,而後說道。
“便是不同意,她也會照做,既然如此還不如一切聽我的。”
慕容端若這一番話也是實了,當是叫南枝無言以對,一語直接壓得無言,便是直接默了語,南枝最終隻能無言已歎。
秦疏酒便是那樣的性子,誰也勸不住,既然勸不住也隻能順了,如今她也隻能在心中盼著。
慕容端若有足夠的本事保了秦疏酒。
以及腹中龍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