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9章 隱下全現(1 / 3)

為了保命,廚子最終還是將鄭皇後所行之事道了出來,他是鄭皇後一早便插入如意宮的棋子,專門為著關鍵時刻取了蘇蝶性命的棋子。當時蘇蝶歿了,璃清甚是震怒,便是將如意宮眾人全數遣散出宮。離宮之時因是替皇後辦了差事,廚子也是從皇後那兒得到了不少好處,隻是那所得的好處與其說是當差下的賞錢,倒不如說是送他下黃泉的買路錢。

也是給足了賞錢遣了廚子出宮,隻是鄭皇後卻也先一步命了人守在廚子歸鄉的必經之路,欲將這知了自己隱秘之人了結於黃泉歸道上。鄭皇後乃是極算之人,她可不會叫世間多活一個知曉她隱秘之人,廚子的性命,鄭皇後必是取定。也是廚子命大,在鄭皇後的安排之下竟是僥逃了,蒼逃於人世間,苟求活了一條性命,隻是天下之大何處不是疆土,若是皇後真的想要他的性命,區區一個廚子能逃到何時?

鄭皇後必是要他性命,廚子心中清明,也知想要保住自己這一條性命,終歸隻能入宮求了秦疏酒。為了保命,旁的已是顧不上了,橫豎也是鄭皇後無信在前,便是怨不得他將所行的惡事全數道出。

蘇蝶之死,廚子已是全盤招供,也將鄭皇後的毒心曝於台麵之上。隻是廚子所能稟的隻有蘇蝶之事,他不過是鄭皇後安插在如意宮的棋子,除了蘇蝶之事鄭皇後所做的旁的惡事,廚子一概不知。

不過不知也是夠的,畢竟隻憑這一件事,就足夠秦疏酒看清鄭皇後的惡心。可道之事,廚子已是全部供了,如今他所求的便是秦疏酒能保他一條性命。

廚子是全數招了供,可秦疏酒也不曾應了要保他的性命,蘇蝶本當無災的誕下腹中龍裔,卻是因了這人的毒手最後生生的喪了性命。在這宮中唯一真心待了秦疏酒,便隻有蘇蝶,兩人雖無自幼相交的情分,可對於蘇蝶,秦疏酒還是打心裏的記了她對自己的好。可這宮中唯一交心之人,卻因了麵前這惡毒小人生生沒了性命。

秦疏酒怎能饒了他。

他的確是招了鄭皇後利用他構害蘇蝶之事,可是這一份招供卻不足償還他所犯下的罪孽,聽著廚子的哀求,思著蘇蝶猶在世的過往,秦疏酒最後招了手示意南枝上前。附在耳邊輕道幾句,聽完之後也是詫愣幾分,不過這一番詫愣也就是一瞬之事,當即南枝便明了。頷首而應道隨後下了殿堂押了廚子出了寢宮,明麵上是與廚子知會,說秦疏酒必會想了法子保全他的性命,可事實上?

這個人,秦疏酒可留不得,且不說他手上沾的可是蘇蝶的血,便是他這吃裏扒外的性子,秦疏酒就不能留他。他竟可為了活命將鄭皇後所行之事全數招出來,他日也能為了活命將今日入過自擬宮之事稟了鄭皇後。

鄭皇後行事實在算思極精,想來她也料想不到廚子為了活命已入宮中將她犯下的惡事告知自己。既然鄭皇後沒有料到,秦疏酒姑且就裝了仍是不知,倒是看看這位淑賢的皇後還能做出什麼。

人,秦疏酒必然是留不得的,便是命了南枝私下取了他的性命,等了南枝將廚子帶出後,秦疏酒這才長舒一歎而後依靠在妃榻之上。廚子之語,也是叫人驚了,便是默了許久待了如今方才回神,綠無煙出聲說道:“也是算想到那廚子的口中必是藏了不可告人的隱秘,卻未想竟是皇後,實在叫人驚思。”

鄭皇後既然能早就步思欲除蘇蝶,想來做下的惡事當不隻是這一件,便是宮中所沾的性命也是多的。因是聽了綠無煙這一番話,斜了倚歎的秦疏酒當是冷了一笑,而後說道:“卻是沒有想到嗎?我倒是早就覺了應當是她,要知道咱們的這位皇後娘娘可是鄭太傅的骨血,身上淌著鄭太傅的血脈,她做出什麼事是所不能料思的?”

鄭太傅,說他是宮中第一權謀之人也不足為過,當年致傾氏一族遭陷全屠的便是他,這樣一個滿腹詭思之人,他所留下來的骨血如何可是善存之輩。秦疏酒素是覺著她所披的那一層人皮已是夠厚,沒想到鄭皇後才是此道的高手,若非今日廚子逃生無門又且叫綠無煙所救帶入宮中。她這心裏頭還隻能疑著卻尋不到任何根據,不好妄動。

如今事已破了口子,倒也明了這位淑賢的皇後娘娘,骨子裏頭也是藏滿了見不得人。

鄭皇後的本性也算曝於麵前,當下也叫綠無煙倒吸言歎,便是歎後綠無煙說道:“還好當時順道的救了,莫不然還真想不到鄭皇後的謀思這般精駭,兮兒,那廚子方才的話可是給你提醒了,往後對這鄭皇後,恐是得提起十二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