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本就生得極大,加之女子身量輕盈軟巧,縱是落於荷葉之上也不會叫王蓮踩塌,便是那般點躍前行,那人在湖蓮之上舞躍宛若如了水中仙子,叫人看得心都傾了。
女子舞得極美,也是戲耍得極歡,便是那一葉扁舟始終隨於身側,並隨而行。待女子在王蓮之上舞累了,璃清隻是見著她躍起而後在空中旋了身,隨後便是踩落蓮上最後借力又回了扁舟。
踩落舟上船身微的晃了一下,很快的便又叫那撐舟之人穩住,扁舟漸行靠了岸來。
入夏之時,荷塘之側,能叫這樣一幕美景實乃愜怡,縱是見慣後宮佳麗的璃清,如今這心也是隨了那女子而去,當是看著那女子落舟,扁舟駛近河岸,璃清便朝了扁舟落靠出走去。
扁舟落靠,秦疏酒提裙正欲踩上湖岸,誰知這光裸的玉足才剛碰觸到地麵也不知是否因了岸池邊的地太滑了,一個不慎竟是險著摔滑,便是驚著呼出聲時,一隻手在這時探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而後往了岸上一帶。便是因了這忽然伸出的手,因了他的力秦疏酒的身子猛然朝前跌卻,還未回神時人已落入一處寬闊的胸膛。
這一滑一拉一帶,來得極其突然,一時之間秦疏酒未能回神,便是神回之後猛然受了驚,慌忙從那寬闊的懷中退離,秦疏酒後退數步隨後行禮請罪說道:“臣妾不知陛下至此,失態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欠拜請罪時那是因了惶恐,不過在叩拜之後瞧了璃清身側還隨了寒親王,當是意識到自己的雙足還露在外頭,秦疏酒忙是扯了衣擺將那雙足遮於裙下。便是這驚慌失措的模樣實在與她素日恭謹有悖,當下叫璃清看了好笑瞧著她說道:“現下遮擋有何用,你那足早在扁舟之上就已瞧清了。”
叫璃清這樣說秦疏酒更是覺了惶恐,當是唯唯不安起來,或是因了太後先前責罰,倒是叫她起了幾分慎心,當是看了她這般竟叫璃清心裏頭起了幾分憐惜之意,當下也是不在出言微戲,而是上前親著將她扶起,隨後說道:“朕不過是順勢開個玩笑,疏兒何時變成這般?竟是對朕也起了驚懼之意。”
這樣一句話語,勝過旁數諸多柔情,便是由了璃清攙扶而起,秦疏酒不禁輕了聲喚了句“陛下。”僅需這樣一語,旁的已是不用多言,便叫璃清明了她這段時日所受的委屈。委屈如何,當是心中清明,便是意會也就不用在多言了。握了秦疏酒的手,示意她無需在擔心,璃清柔了眼眸看了她,隨後說道:“這段時日朕知道,叫你受苦了。”
輕柔的言語,溫柔的眸情,縱若那天下最無心之人遇上璃清,心中怕也是要蕩了漣漪。璃清這般輕柔的一語,卻是叫秦疏酒的心微的發了顫,卻也隻是也一瞬發顫,秦疏酒笑了應道。
“臣妾並未覺著苦了,太後責罰並有太後思量,臣妾怎會覺著受苦?再說那曇亭院清幽得緊,一人住著也是安逸,臣妾更是不覺著苦了。”
曇亭院可是處受苦之地,說是不苦那都是騙人的,內侍省對那落了勢的嬪妃是個怎樣的態度,璃清心裏頭多少也是知曉一些,便是看著秦疏酒時眼中更是多了幾分不忍。一番凝視默而不語,便是那般看後璃清柔聲說道。
“以後,朕斷然不會再叫你受委屈。”
明知這柔情的甜語皆是唬人的,秦疏酒卻還是忍不住因了璃清的話生了悸動,便是輕了聲應了一句。當是這一聲輕應落後璃清垂目看了那藏於裙下的玉足,隨後說道:“出門也不知道著雙鞋,路滑石多也不怕傷了自己的足。”便是道了這一語,而後也不再多言,璃清徑直彎身打橫將秦疏酒抱起。
美人入懷,攬入懷中,微笑看後璃清略有心疼說道。
“你是真的,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