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麵前動心思,便是一步錯將是步步錯,最終落了個慘敗的下場,不若是那構陷官員之事,還是草芥人命之心,又或者是欺君罔上,事事皆能斷了他的前程要了他的性命。如今這一件案子已是水落石出,秦天浩那兒也算是平冤昭雪,當即璃清便下了旨意將秦天浩自天牢放出,至於那為私構害朝廷官員的禦史大夫,自然是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不管是禦史大夫還是那些與他一道聯名上奏的官員,這一次都是逃不得,輕則削官發配,重則抄家問斬,便是這一事下也是牽扯出諸多官員,倒也叫這朝堂之上退了不少老臣,重用了諸多新秀,也是叫朝堂換了一波新的氣象。
秦天浩平冤昭雪,自當是那一等一的好事,待那前朝的消息傳入後宮,當即尚食局以及內侍省也是不敢在明裏暗裏作踐秦疏酒。該有的份例以及所需都不需南枝去催,頭一刻就給秦疏酒送來,也是叫南枝瞧著,打了心裏起了鄙夷。
宮中當差的人,從來都是由不得自己,便也是明著他們也是有了苦衷,秦疏酒也就不為難他們,隻是叫他們將那扣下的炭火份例放妥後,秦疏酒便命了他們退下。
受冤昭雪不過前後之事,這內侍省的態度倒是調了個轉,也是叫南枝覺得可笑至極,便是擺弄著內侍省送來的份例,南枝也是不說話,隻是一味坐在那兒發著笑。內侍省為難之時,南枝總是憤著氣道著恩寵重歸之時必然叫那些風吹就倒的內侍們好好的記一記教訓,誰知這一次人是巴巴的湊了上來,她倒是懶著動手了,僅是一味的站於那兒發著冷笑。
也是叫南枝這笑弄了幾分在意,秦疏酒當是回眸看著她,而後詢道:“這心裏頭想什麼?笑得這般陰冷?”便是話落南枝回身回道:“也未想什麼,不過是記起方才內侍省遣來的那幾個人,送著所需時麵上巴結的笑,又想著這個把月來他們的作踐,覺得那麵上的笑惡心罷了。”
那樣的人,自當是要好好的留一番教訓,隻是瞧著他們麵上那惡心巴結的笑,縱是心中團憤了怒氣的南枝,如今也是懶得動手了。她的懶得動手,於秦疏酒而言自當是好的,便是看了她隨後搖頭歎著笑,秦疏酒說道:“皆是宮中不能隨性之人,何必記著這些?便是再退一步,以後必然會有所報。”
“便是盼著能如了姐姐所言,這樣的退換來的是所報而非是旁人的得寸進尺。”顯然在這一處上,南枝覺著那樣的人當給的應是教訓而非這般謙饒。所思之上是不同的,不過個人也有個人的心思,便是在這樣的小事上也無需探清的誰對誰錯,隻是抱怨的道了那樣一句,換來的卻隻是秦疏酒的宛然一笑,笑後秦疏酒詢道。
“對了,父親這一事可算是平了?”話後南枝應點著頭說道:“自當是昭了雪的,那苦主都已經當了陛下的命指了禦史大夫命他們構害尚書欺瞞陛下,咱們陛下那般性情凜傲的人,怎麼可能饒了他們。自當是將尚書給放了,至於那些聯名參奏之人,該問斬的問斬,該發配的發配,處得可果斷了。”
“咱們那聖明的陛下行事向來果斷,便是這一次也不知借了這一事又除了多少,倒是好些位子上都換了新人呢。”幽歎之後南枝應了頭說道:“便是如了姐姐說的,這一次卻是換了諸多,要不是上位的還是坐著那幾人,南枝都快覺著改朝換代了。”
禦史大夫必然不知自己這一次的事會牽連到那樣多的官員,不過這貪汙本就是一條鏈子,便是其中一節斷了,那麼順勢扯牽出來的,也就多了。也是叫著這一事覺著心中甚喜,秦疏酒不禁笑道:“最終還是該謝了長姐,要不是她們這些年在外頭收了那樣多的罪證,這一次的拔除隻怕也不會這樣輕鬆。”話後見著南枝一旁應點著,隨後說道:“大小姐與師傅卻是辛苦了,這一次當是她們首功。”
南枝這打趣的話直接叫秦疏酒樂了,便是笑著卻也未再出聲,也是瞧著秦疏酒溢上唇角的笑,南枝開口詢道:“姐姐,這一次的事也算落了,接下來當是如何?”
“如何?”直接疑著出聲反詢南枝,詢後秦疏酒當是露了笑,而後說道:“還能如何,當然是等著陛下來寬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