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是佯了怒意出聲微笑訓斥,卻是換回璃寒的嬉笑,兩人這言語之中的逗樂可叫一旁的崇王瞧在眼裏,斟了酒一口飲下,而後看著璃寒麵上的嬉笑,崇王說道:“既是手足當是要一碗水端平,你便是辛苦下替他進小廚房看看,免得他借了這勢到是又得胡鬧了。”
可未想崇王都幫了他,雖是想敲了璃寒腦門,終歸還是氣得發了笑隨後說道:“既是五哥的意思我便辛苦一趟替你看看火候,下次若是再敢使喚,仔細我稟了皇兄讓他罰你。”話音落後已由邊上宮婢伺候站起,而後笑看了他好一番威脅,同樣這才出了寢殿。
同樣親力當是一番敬謝,便是撩了衣擺落了座,璃寒還不忘回頭說道:“那便辛苦皇姐了。”笑著謝過,唇角上的笑意又是重了幾分,他是噙著笑一副討了便宜的模樣,倒是坐於身邊的崇王,手中酒未斷過,一杯飲下緊接著便是又續上一杯,杯杯入飲麵上像是豪飲貪杯,可事實上那眼角的餘光卻是時刻落於璃寒身上,倒像是尋思了什麼。
他的這一番尋思打量璃寒倒也未發覺,當是笑著回了眸而後看了崇王杯中的酒,璃寒深嗅一聞而後歎道:“皇姐果然用足了心思,這酒可是上了百年的陳年杜康,便是這宮中也尋不來十壇,五哥一回來倒是直要了三壇過來,果然偏心呢。”
方才還是麵帶了笑,結果這話風一轉倒是起了幾分醋意,倒也叫崇王微抿了唇笑了。當是放下酒杯而後取了個新杯,攜了酒壺斟滿酒隨後拂手移到璃寒麵前,崇王說道。
“既是好酒,便是嚐嚐。”崇王特意斟的酒,當是好酒,見著那酒至了跟前璃寒也不客氣,舉了杯謝敬之後當是仰頭飲下,純釀入吼舒歎一番,璃寒讚道:“果然好酒。”便是連著那眉眼之中皆是溢了笑,璃寒說道:“這上了百年的杜康便是不一樣,入口醇,入喉順,回味香,思味甘,果然算得上酒之金粹。”
對於這杜康,璃寒便是真喜了才會如此誇讚,隻是相較於他的鍾喜,崇王倒是覺得一般。聽聞璃寒誇讚便又飲了幾杯,而後淡了說道:“這杜康酒雖是極好,可終歸偏於柔性,倒不如巴異的烈酒,入口燒辣來得痛快。”
巴異苦寒得緊,駐守那處當是越烈的酒越好,烈酒下喉可禦寒,已是飲慣了那樣的烈酒便是如今杯中的杜康,於崇王而言怕也是沒了滋味。好酒在手卻是嫌了它過於寡淡,到是叫璃寒可惜,便是說道:“看來飲慣了那些烈燒的酒,這杜康於五哥而言到隻是潤喉的茶水了,倒是叫我瞧了都覺著可惜。”
已是品不出杜康的醇香,說是可惜到也未算過了,卻是無語續飲,便瞧崇王未語回應,手中拈捏輕旋了酒杯,盯瞧著杯口,璃寒開口說道:“對了,五哥既是隻喜了燒烈的酒,那麼旻州那地出了名的辣子酒,五哥可是嚐過。”
忽是詢了這一番話,璃寒眉眼中的笑意仍如先前,輕著詢問想是偶然記想起時的惑詢,璃寒看了崇王問道。酒,是一杯接著一杯未曾停過,可在聽了璃寒這開口的惑問,崇王舉杯的動作卻頓了。杯止於唇邊,頓下沒了動作,當是頓後隨即移眸審瞧璃寒,崇王問道。
“旻州?”頓回後璃寒頷首笑道:“正是旻州?五哥也知我是個閑人,素來隻需遊行便可,喜好也無那一二,便是對這酒情有獨鍾得緊。雖說杜康女兒紅這些佳釀已是上醇之物,不過總是聽人言雲身為男子當是豪飲烈酒才屬霸氣。而這烈酒之中又屬旻州的辣子酒最是駭人,不若酒量如何便是飲不過三杯當是倒頭沉睡。九弟我未曾去過旻州,也不曾嚐過那兒燒烈的辣子酒,故而便詢了五哥,那酒可是烈得緊?”
明上瞧著好似詢著那辣子酒的烈性,可是話到了後頭語中卻是明著多了什麼?略微壓下的聲音,微斜含笑的眸眼,璃寒此語有著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