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魏氏雙猝(3 / 3)

也是瞧了蘇蝶此時那凝重的麵色秦疏酒這才起心的問了一句,誰知這一問卻也驚了,便是見秦疏酒詢後蘇蝶當是說道。

“魏充儀與魏充容,歿了。”話語剛落秦疏酒的心當是驚的,便是如此一驚而後頓思,隨後才開了口問道:“何時的事?”

“說是今日卯時,今早方才稟了皇後,如今皇後正辦處著,整個風裕宮可是亂得緊。”提及這魏氏姐妹倒也叫人心覺憐憫,因是六皇子年少不懂事驚了王婕妤以至於滑了胎,璃清遷怒於這魏氏姐妹兩說是二人教導不方以至於六皇子犯下如此過錯。因是覺了魏氏姐妹教不好皇子以及公主以至於誤害了皇子,璃清便下了旨禁了足,六皇子送於國子監教學,至於公主則暫由乳娘照料。

六皇子與寧平公主自幼便是養於魏氏姐妹身側,現如今卻是叫陛下一道旨命便是分開且是一餘年不曾見上一麵,也是因了思兒心切,禁足於宮中的魏氏姐妹越發鬱鬱寡歡,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入秋之時便是聽聞魏氏姐妹接連害了病,雖是太醫院遣了太醫日、日照料,可是身子卻終是不見好。

雖是明知這魏氏姐妹是因過於思兒生了鬱結方是害了這病,可是那病房之內總是纏了病氣,六皇子與寧平公主年幼更恐是沾上病氣,故而鄭皇後也未應了魏氏姐妹所求讓她們與皇子公主見上一麵。原是說好的,要等著二人的身子好些才傳懿旨召六皇子入宮,誰曾想那沾了病的身子是每日況下,非但未見好轉反而日、日病重下去,竟是熬不過今年這季冬。

魏氏姐妹那身子宮裏頭也都是清的,故而在聽到魏氏姐妹雙歿也隻是感了惋惜卻也未覺詫異,便是聽聞了這一事的蘇蝶忍不住上了鍾碎宮告知秦疏酒,事道之後忍不住出聲歎道:“這魏充儀與魏充容也是可憐,皇後娘娘都已經應承了她們所求,說是近來身子好上些許便許了六皇子入宮,倒是叫寧平公主一塊上風裕宮與她們團聚。怎就是沒撐過這一場病,倒是最後連這一麵都為見上。”

這已算是人世間一大叫人惋惜之事,也是因了心中真覺了惋惜蘇蝶才會那那般連歎了數口氣,倒是瞧了她這般連歎後秦疏酒不禁寬慰道:“這人各安天命,莫是瞧著平日身子如何健碩,可要是一旦染了病氣也是孱弱得緊。尤其是在這後宮裏頭,一旦出了些事若是命不好了,隻怕也就再難好了。”

秦疏酒這話聽著倒是還有了旁的什麼意思,當下蘇蝶便是看了她隨後正色問道:“疏酒,你可是疑了這魏氏姐妹的死,有古怪?”後宮處了這樣長的時間,早就已經習慣了旁人話中藏了旁的意思,便是因秦疏酒的這一番話實在有些古怪,蘇蝶不禁多思順勢詢了一句。倒是秦疏酒那兒可是未認了自己話中還藏為了意思,瞧了蘇蝶那正色而詢,秦疏酒當是笑道。

“姐姐說甚呢?我那話不過是順勢的一番感慨罷了,能疑了旁的什麼?再說了這魏充儀與魏充容的死能有何古怪的。且不說她們已是禁足一餘年與這宮中也算是沒了多少牽連,便是她們這一身子的病也是落下了許久,這心病咱們心中也是知曉的,最是難病,反反複複的病症說實的今日忽聞她們歿了,我這心裏頭也未覺得詫異。”

話音剛落也覺有理的蘇蝶忍不住點頭應著,而後說道:“這樣說來倒也是,這魏氏姐妹又非突然病歿,她們那一身子病也是拖了許久,如今這病倒如山來,因是沒有撐住便是歿了也沒什麼好古怪的。”

越思越覺得自己剛才是多想了,蘇蝶到也是忍不住歎了自己在這後宮之中真是處久了,竟是連著最尋常的一番感歎也會憂了有旁的意思,言語之中倒有幾分惋歎之意。便是瞧了蘇蝶歎了自己也是那多心之人,秦疏酒不禁笑了,宛然一笑卻未多語,便隻是坐於那兒聽著蘇蝶的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