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秦疏酒如此一問蘇毅這才記起自己事還未辦,當是揖禮請罪笑道:“瞧瞧臣這記性,每每與婕妤相談都是喜的,倒是將正事給忘了。”說完便是瞧看了身後,隨即厲聲說道:“還不奉上。”便是得了令身後的內侍奉物行前幾步,蘇毅這才笑著回道:“這不是又到了各宮發放例銀與份例的時候,臣便給婕妤送來了。”
“例銀與份例。”便是聽聞隨後略感詫異,詫愣之後秦疏酒看了蘇毅而後說道:“這各宮分發例銀之事遣了底下的人過來不就成了,怎就勞煩了小蘇子公公親辦。”問後蘇毅笑道:“原是遣了底下的人來辦就成,隻是這內侍省進來可是忙得緊,倒是沒了這空閑。”這話更叫秦疏酒聽不甚明,便是生了惑而後問道。
“內侍省騰不出空閑來,這越說我越是不明白了,莫非進來宮中可有何要事?”問後蘇毅答道:“要說要緊之事倒也是要緊的,這不是陛下得了新人,正是濃寵當盛,內侍省的此時可都眼巴巴的奉著那位新寶林,到是騰不出多少空閑了。”
話後可叫秦疏酒心中微了惑,便是南枝與簾兒麵上也是起了惑意,眼下未到選秀之期近來也未聽聞朝中有大臣敬獻美人。莫得這朝中之事還有她不知的?這新來的寶林到叫秦疏酒思不明白。當是心裏頭尋思著,思後秦疏酒笑問說道:“陛下新得的寶林?這事倒是未聞了,不知可是朝中哪一位重臣敬獻的佳麗?”話笑剛落便見蘇毅回道。
“這到不是朝中大臣敬獻的美人,陛下的性子婕妤你是曉的,素來都是江山勝於美人,這敬獻美人之事若是行不得以且不說討不得陛下聖心,指不定還會惹來龍顏震怒。”便是這語落下秦疏酒了然點了頭,隨後說道:“小蘇子公公此話到說到點上,陛下最是勤政愛民,這前朝當是議政為國之處。若是摻加了這胭脂粉氣陛下那兒確是要動怒了。”便是明了的應著。隻是應後又是思不明白當下隻能再詢。
詢後便見蘇毅笑了,隨後說道:“婕妤這般聰慧之人想來這一次也是猜不準了,這一次的新寶林可是賢妃娘娘敬獻的。”
“賢妃?”心中已是猜到後宮,卻是怎麼也猜不到敬獻佳麗的竟是賢妃。因為聽聞心中起了驚歎之意。詫愣之後秦疏酒複是詳細確認問道:“賢妃娘娘敬獻了佳麗?”縱然是複問秦疏酒那語中還是有幾分疑慮。便是這一分疑慮到了蘇毅那兒得的還是同樣的回話,頷了頭是蘇毅答道。
“便是賢妃娘娘,前些時候賢妃娘娘邀了陛下前往溫室殿。說是為陛下排了幾曲新舞,陛下赴宴之後回來便攜了一位美人,當時便是封了寶林。說實的那人兒到也是極美的,粉麵腮紅肌如凝脂,一雙笑彎了的眉眼像是能溢出水似的,便是叫人瞧了一眼都忍不住想再多看幾眼。”
想來那人真是個稀罕的美人,若不然瞧過後宮各色美人的蘇毅也不會這般誇讚,便是聞了蘇毅的誇讚對於這新寶林秦疏酒也是起了興致,便是問道:“聽小蘇子公公這麼一說,到真真是個罕尋的美人了,到叫我好奇得緊,真想一睹芳容。隻是不知這新寶林也是何身份?倒是得了賢妃娘娘引薦?”話是詢後蘇毅當是笑了,搖了頭而後說道。
“若是要說那新得封的何寶林倒也無高的出身,隻是賢妃娘娘尋得的一個舞姬罷了,論是出身之上自當比不過各宮嬪妃。隻是人長得極美舞又跳得甚好,便是如此得了賢妃娘娘的欽賞,方才引薦於陛下。”
蘇毅乃是殿前侍奉之人,這殿前的事他當是清楚的,既是如此說了那何寶林便不過隻是個尋常的舞姬罷了。當是聞了麵上終是掛著笑,秦疏酒笑道:“賢妃娘娘果然是有心之人,便是憂了我等侍奉不周當是為陛下尋了佳人,也是一塊侍奉陛下為陛下解憂。”
話是笑著落後蘇毅亦也接口說道:“這宮裏頭的嬪妃何人不記掛著陛下,皆將陛下之事都擱放在心中,賢妃娘娘到也是先了一步。畢竟這後宮之內妃嬪本就是少的,敬獻了得心的佳人想來太後那兒聞了也是欣慰,畢竟太後也是這一番心思呢。”
“這麼說來賢妃娘娘更是有心了。”了然頷了首應點著,便是這一番笑談倒是叫蘇毅多說了幾句話以至於耽擱了不少時,也是忽記起自己耽擱了許久,蘇毅當下揖禮說道:“臣手上還有好些事,便不同婕妤多聊了,臣先行告退。”便是話落揖行了禮,禮行之後秦疏酒回道:“既是公公手上還有差事便先去忙吧,免不得到時耽擱了。”笑了應後便是命了簾兒送蘇毅出宮,也是等了那蘇毅以及內侍皆退後秦疏酒的麵色才微的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