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心有餘悸(2 / 3)

秦疏酒說得沒錯,此事卻是諸多說不清之處,便是南枝叫她這麼一說也是犯了迷糊,當下便是說道:“不若是巧了還是用了何種手段,此事斷然與候賢妃脫不了幹係,候賢妃入宮也是近十年,這十年之內自是宮中也該插了自個的眼線,想要做下些旁人瞧不出根由的事顯然也不是那極難之事。”

話下秦疏酒當是點了頭,隨後說道:“也是,這宮裏的女人最是百變的心思,若真要一個人死,便是法子也能想出千千萬。隻是如今我們隻能心中妄猜卻是尋不到任何可行的證據,這一事明麵上可與候賢妃沾不上任何幹係,至始至終都無牽連,對外她也是撇得幹幹淨淨,倒是叫人尋不出端倪了。”

話後含情一笑,南枝應道:“照姐姐這麼說,這一次的委屈倒是白白咽了。”

險些要了秦疏酒的命,如此的事怎能平白受了,光是想了秦疏酒這一段受的苦南枝便咽不下這口氣,便是很得咬了牙直道心中怨憤。怨憤之語落於秦疏酒耳中,卻叫秦疏酒笑了,瞧著她便是說道:“急什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做了事不管手腕如何高超終歸會留下線索跟紕漏,我便不信這一事真能做得那般神不知鬼不覺,倒是半分線索都未留下。”

隻要行過之處必然會留下蹤跡,縱然那蹤跡隱得極深,可終歸還是能尋而出。

自是下了病榻出宮散遊,幾日下來後秦疏酒這身子更是見好不少,如今的麵色也是如了常,倒也瞧不出半分病態來。解毒後臥榻歇息。蘇蝶雖是記掛得緊卻也不敢常往她那兒跑,也是憂心自己的常至會攪了秦疏酒歇息,現如今她這身子也算徹底恢複,到叫蘇蝶鬆了口氣。特尋了個萬朗的好天氣,蘇蝶邀秦疏酒一塊上禦園內散心。

蘇蝶的邀秦疏酒又豈會不賞臉,當是隨了她至禦園遊散,不濕不寒不燥的天氣最是適合出遊,兩人相邀而至園中,一番行下來身子倒也發了暖,便是暫且停下休息。且在園中亭內小憩。

坐於亭欄之上瞧看這不遠處那鬱蔥的垂柳。蘇蝶說道:“這日子過得倒也快。”不知何故的一番感歎叫秦疏酒聽了去,當下便是應道:“是啊,這一眨眼的功夫又入了夏,想來我臥榻之時不若過春而已。這恍惚的一過竟是一餘月過了。”

時光荏苒向來過得都是極快的。便是不留神之際已是悄悄行過一番年歲。秦疏酒的話回的便是蘇蝶方才的感歎,可這感歎之語方落卻見蘇蝶回了頭,視線落了她的身到像在細細打量什麼。蘇蝶的不語打量叫秦疏酒覺得有些奇了。便是不自然的正了身子而後尋思打量起自己來,便是未發覺有些不妥方才開口問道。

“疏酒可是何處不妥?姐姐怎這般瞧著?”出了聲輕著詢問,問後倒見蘇蝶輕而歎了口氣,而後說道:“你這一次,是真嚇壞我了。”話道便叫人瞬明了她的意思,也是心明,秦疏酒當即笑了,不禁輕輕一笑而後秦疏酒說道:“姐姐莫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

“你現在瞧了是好好的,可你知當時我的心是怎個揪起?”現在一回想起那一事蘇蝶還覺得自己的身子仍是顫冷得緊,那連番嘔出的血沾了衣襟,甚至連她的手也沾印了紅。

那樣的血色還是頭一次叫蘇蝶覺得如此刺眼,刺得整個人的身子都隨著那漸冷的血而失了溫度。或是因這宮內僅有秦疏酒於蘇蝶而言是那唯一可信任交心之人,她已真心視秦疏酒為姐妹,才在瞧了那樣的事後會覺得異常可怕。

蘇蝶待自己的情義秦疏酒自是明白,便是笑了說道:“叫姐姐擔心了。”

旁的多說無益,僅是這一句已是足已,倒也是這一句叫蘇蝶笑了,原是還有幾分傷感之態,誰知在聽了秦疏酒這一番話後卻是笑了出來。抿了唇便是一笑而後伸了手直接擰了一把秦疏酒的麵頰,蘇蝶說道:“既是曉得我擔心以後就謹慎些,莫在叫這樣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