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的話方落下便是瞧見林太醫跪了下來,而後伏身叩道:“陛下,老臣無用,王美人,王美人受驚過度傷了胎氣,再加那重摔,腹中的龍裔,龍裔……”話至此林太醫已是道不下去,不過璃清卻是明了。
便是連著麵色都陰沉了下來,璃清不語旁人也是不敢開口,當即眾妃嬪齊齊跪下便是恐了此時叫璃清遷怒。寢宮內所有人皆是下跪,便僅有璃清一人站於其中,內寢的哭喊之聲不知何事止了,在這壓抑之下的寢殿內,璃清忽是開口說道。
“孩子沒保住?”林太醫忙是伏跪回道:“老臣失職,求陛下降罪。”請罪之語道出卻是不見璃清怒言,語調不知何時也是恢靜下來,看了跪於麵前的林太醫在瞧看著魏氏姐妹以及六皇子,璃清說道:“林太醫已是盡心,朕不是恩賞不分之人。”一句話下叫眾人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這當朝的聖上所說何意,不知便是不敢出聲,而是跪於那兒靜聽。那話落下並未立道,而是又靜頓些許會兒璃清方才意道。
“宮人侍奉不周,害得王美人受驚動了胎氣以至於朕的皇兒不保,拉入掖庭獄,至於六皇子。”
這一次的罪魁禍首可是六皇子,提及這個皇兒璃清的話又是沉了些許。當母親的總是生怕自己的孩兒受了委屈,當是聽了璃清提及自己的孩子,魏充容便是開口求了饒。這樣開口當即叫璃清一眼止住了,沒有應了她的求饒而是複看著六皇子,璃清說道:“六皇子年幼,不懂事,侍奉之人竟是帶了六皇子在宮中私玩爆竿,拉下去,杖斃。”
六皇子畢竟是璃清的親生骨肉,即便氣極也不舍對自己的孩兒下手,不過那侍奉的宮人就不同了。若不是宮人不懂事,這一次的事也不會發生。
旨意下後那宮人自當是求饒的,隻是求饒又怎能安了聖上的火,當即就叫護衛們拖下。該罰的人,一個都不可免,宮人是罰完了,接下去便是那教子無方的母親。六皇子的脾性,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生母所寵致以致,便是看向了魏充容,璃清說道:“朕憐你們姐妹同時為朕誕下一對兒女,特許你們將孩子帶在身邊照養,這就是你們養出的孩兒?德妃說得沒錯,若是六皇子多將心思放在讀書上,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越是想著越是覺得躁怒,璃清拂了袖隨後說道。
“慈母多敗兒,朕當初就不該應了你們讓你們親養皇子,倒是將朕的皇兒養出這般隻知頑劣不知上進的性子。從今日起六皇子就不用魏充容親自照樣,直接送去國子監,早一些脫了慈母也免得以後性子定了,就更加頑劣沒個秉性。”
六皇子打從出生起便一直由自己親自照料,如今璃清要將他從自己身邊帶離魏充容自是不舍,當即便求了饒說道:“陛下,求陛下開恩,六皇子自幼就由臣妾親自照養,現在若是讓國子監的姑姑們,臣妾實在不放心啊,陛下。”
璃清心已決即便是哭喊也是無用的,也是不舍璃清因了魏充容之事而煩了,鄭貴妃便道:“妹妹還是莫在求了,陛下這樣也是為了六皇子好,畢竟六皇子是妹妹的親子,對於六皇子妹妹總是硬不下心腸讓他好好精心學習。國子監多是國中文人,必然能教好六皇子。”
“可是……”
“可是什麼。”已是不願聽了,璃清便是開了口斷了,而後說道:“你也不瞧瞧他現在是怎樣的脾性,整日便隻知道在禦園中耍玩。”這語一下魏充容便是哭道:“可是六皇子今年才七歲啊。”話落之後璃清更是動氣,直接回道:“朕七歲之時巴不得一日掰成兩日用,可你瞧瞧他,可是半點像朕的孩兒。”
六皇子這一次的禍卻是闖大了,也怨不得璃清動了這樣大的肝火,雖是知曉璃清怒氣,可魏充儀也是瞧不得妹妹這般便是開口說了句話。倒是這一句話連帶著她也一塊受了罰,也是不願在聽她們姐妹求情,璃清便是下了旨說道。
“六皇子交與國子監,至於你們,閉宮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也不需任何人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