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秋色賞菊(3 / 3)

有了身子,可精神頭卻是這般的足,王美人這一副好精神也是叫秦疏酒覺得奇的,隻不過這孕期人人的反應皆是不同,她又無此經驗倒也說不出個緣由,便也真是下意識的覺得奇了卻也沒有多說。隻是瞧看過王美人後方是覺得少了一人,細細閱過方是說道:“咦,姐姐可是瞧見師師了?”

叫秦疏酒這一問蘇蝶方才記想起未瞧見翁師師,明明來時人還是瞧見的,可這一會子卻是不見了。當下尋了一遍無果之後蘇蝶便說道:“未瞧見,也不知人上哪了,指不定又是去陪六皇子玩呢。”

“六皇子?”見蘇蝶這不經意的一番輕言嘟囔,秦疏酒當即留了心,忙細問道:“師師怎會陪了六皇子玩耍?”見秦疏酒問後蘇蝶也是一臉不甚明白,回道:“這我就不大清楚,隻是前幾日在禦園內瞧見師師,倒是看到她與六皇子放爆竿,也不知是這宮裏頭何人教的,倒是叫那六皇子喜歡得緊。不過話也說來那爆竿之聲實在嚇人,猛的炸開總叫人心裏頭驚得緊,平日裏瞧著師師膽子不大,卻不曾想竟是喜歡這物,真是小瞧了她。”

說完倒是麵露不喜之意,看來這急脾性的蘇霸王也不是樣樣都是不恐的,至少對於這忽然炸開的爆竿即便不懼怕也是斷然不喜。尋常女兒家不喜之物,翁師師那素日看著柔性之人竟然能同六皇子一道玩了,倒也叫人覺得心奇,當下倒也是麵露了輕笑。

賞菊賞久的免不得也是覺得無趣,因是覺得總在這菊海之中穿行沒個勁,安定不下來的蘇蝶便是小步上了前去與行過來的王美人說話。兩人倒是聊得興起,也是將秦疏酒一人拋於身後,幾分無奈的看著蘇蝶,秦疏酒略是歎了口氣,倒是身後南枝此時說道:“姐姐方才的笑,也是覺得翁才人有異?”

“師師有異?”不答反問,秦疏酒問道:“此話何意?”南枝回道:“那爆竿之聲從來都是猛然,猛的一聲總是驚得人不知所措,可蘇婕妤卻說翁才人與六皇子玩得甚起,這不叫人覺得奇了?”

“這有何好奇的,許是師師不怕這物,我不也一樣,不覺驚恐。”

“翁才人與姐姐豈能相同,姐姐素來心就沉,那物自當驚不了姐姐。不過翁才人也就不同了,她那般性情實在叫南枝總覺得不似不懼之人。”

“那樣之人嗎?”輕聲回了一句,隨後秦疏酒說道:“都同你說了多少次,這人是不可隻瞧外麵這張皮的,不管這一張皮長得怎般的無害,可骨子裏頭是個什麼模樣誰也說不清。衡州那樣僻遠之處,女兒家沒個可戲完之物便是學了男孩子玩些爆竿也不是不可能,又怎能因這一事而多思。”

說完便是看了南枝一眼,眉眼中藏的意倒是連南枝都看不透了。可秦疏酒既已這樣說,她也就不再多言,而是收了聲不再提及這一件事,隻是轉而問了另一件。

“既燃姐姐都這樣說了,那便是南枝多心,隻是姐姐,今日這貴德賢三妃的好戲碼,姐姐可是怎麼看?”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不若還是如往罷了。”

“如往?那姐姐是怎個心思?”忽的一問叫秦疏酒瞧了她,隨後說道:“什麼怎個心思?”南枝回道:“這貴賢一看便是一線,德妃娘娘則與她們對立,宮裏頭這兩派相鬥姐姐可是想好了要偏向哪一派?”

“偏向哪一派嗎?”這事可就得好好的琢磨了,便是認真的思著,秦疏酒忽然說道:“淑妃娘娘可是哪一派?”問過南枝答道:“現下看來,倒是不明。”頷然點首,秦疏酒說道:“既是不明,那咱們也跟著不明,雖然外頭看著跟賢妃娘娘走得還算近,不過這走得近卻不代表人便是她們的。鷸蚌相爭總得有漁翁出來得利吧,咱便什麼都別偏,好好的做這個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