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明,這一事上秦疏酒也是想不清透,便是蹙著眉細想,隻是這樣細細的尋思之下仍是沒個清然的解答,除了她曉得顏閡對她並無惡意之外,其他的一切皆是無從猜之,更是不明所以。
顏閡相助,雖然來得莫名卻也幫了秦疏酒好大一忙,隻是叫顏閡撞見了,今日這一事也就不隻是她二人知曉,當下南枝便是憂心說道:“姐姐,顏將軍此意雖叫人猜不透,可他終歸是在掖庭宮遇上姐姐。賴氏今日斃亡明日後宮必然皆曉,即便顏將軍今晚安然的送了姐姐回來,可明日一知賴氏斃亡必然會連思到姐姐身上,到時定然也會上稟,姐姐不安啊。”
這兩件事擱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叫人聯思一處,顏閡可不是個沒心思之人,自當也會疑了秦疏酒。隻是疑心秦疏酒是必然,不過會不會上稟可就不一定了,南枝心中甚憂,不過秦疏酒那兒卻是半分都不焦慮,隻是淡淡一笑隨後自信問道:“放心吧,這要是擱在旁人身上死了旁人,或許我真要擔心顏將軍會不會上稟了我,不過死的人既是賴氏,他定然不會將今夜之事道出半分。”
秦疏酒是自信的,因為她確信所以她自信,隻是她的這一份自信卻叫南枝有些不明,便是問道:“姐姐如何可以肯定?”
“如何?”不答而是笑著反問,問過之時便是回了眸看著南枝,秦疏酒說道:“當然是因我曉得他,我恨賴氏,巴不得她死後不得超生,你以為顏將軍就不恨她。對於賴氏,他的恨意怕是與我比起來不也不見少上半分,如今賴氏死了。他心裏舒暢還來不及,怎會稟了上頭?”
顏閡也是恨透了賴氏,先前是尋不明的,不過很快的南枝也就清明了。便是輕了聲在秦疏酒耳邊小聲問道“可是大小姐?”隨後得了秦疏酒的應答後南枝倒是不禁默歎,卻也對顏閡升起了幾分敬佩之意。世間男子多情甚少,能情重如顏閡這般的便更少了,顏閡的確是個可敬之人。
敬佩之語自當使得,隻是在如何的敬佩也得顧好自己的身子。便是坐於這兒略微休憩緩了方才的心驚,心靜之下秦疏酒便說道:“好了,這些事莫在多想,還是先去歇息吧,今日你也是累了,好生歇息免得明早起了精神不好倒要叫簾兒多問。那個丫頭的心就跟明鏡似的,仔細的叫她發現了。”
“南枝知曉,姐姐你就安心吧。”若是不想跟賴氏之事扯上任何關聯,她們必然連自己的身邊都得小心得妥妥當當,也是得了秦疏酒的吩咐南枝這才應答。隨後侍奉了秦疏酒入寢歇息後,她方才回去歇息。
第二日第三日倒也無消息,掖庭宮那兒沒有消息傳來秦疏酒也不覺得焦急,隻是隻顧做著自己的事倒也愜然得很,又等了一二日,當那賴氏已死的消息傳入鍾碎宮時,秦疏酒的麵上還是露了幾分詫異。鄭貴妃命她掖庭懺悔,時限未到她竟然畏罪自殺,如此之事實在叫人詫然,尤其是賴氏的屍身竟然在那橫梁之上懸掛四日方才叫人發覺。更是叫人升了幾分懼意以及可惜。
當這一事傳入後宮,這後宮妃嬪皆私言此事,談及之人無不色變,倒是心中也有了幾分的恐意。旁人皆在談及此事。鍾碎宮自當不會免俗,更何況她們這宮內還有個遇事多要說上幾分的蘇蝶,自是不可能平錯此事,也不知上何處去聽的那些嚇唬人的胡話,現如今倒是回了宮說與她們聽,可叫翁師師聽得麵色都白了。
這宮中最忌諱的便是生死之事。尤其是掖庭獄慘死的妃嬪更是叫人心恐,也是叫蘇蝶給驚的,翁師師都不敢細聽便是抿著唇便是一番驚意,倒是秦疏酒瞧了翁師師的麵色便是知了她害怕,也就說道:“姐姐這又是上何處聽來的胡話,莫在說了。”說完便是看了蘇蝶歎搖了頭,倒是蘇蝶這一次可沒那樣輕易收聲,瞧看著歎氣搖了頭的秦疏酒,蘇蝶回道。
“我怎就胡說了,這事宮裏頭一早就傳來了,現在怕是人人都在說賴氏之死,說這賴氏死得可冤,怕是以後掖庭獄要不安生了。”說這話還刻意壓下聲,倒是叫翁師師驚得麵色又白了幾分,便是說道:“賴氏不是夥了南王意圖謀反嗎?怎就死得冤枉了?”蘇蝶的那一番冤死也叫翁師師覺得奇了,便也就問出,倒是這一問叫蘇蝶這說話的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便是蹙了眉細想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