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棟梁不過是枚棋子,自始至終他也的確是叫人給誘騙陷害的,所知不多再加又是曹老夫人的命根子,威脅曹司天協作的必要,這樣一個人當然得確保他性命無憂。至於其他的人,雖然都是拿了銀兩做事,不過這銀兩終歸不是萬全,想要將一件事坐實了該永遠封口的事還是得封住。
欲成大事心就必然要狠,言過之後秦疏酒輕道:“若是怪便怪他們自己貪財,怨不得旁了。”
禦園回後又是靜待了些許會兒才見延英殿的殿門開啟,璃寒從殿內行出,仍是那一派的瀟灑散漫卻是本分王爺架勢皆無。行出殿內早已侯在外頭的曹司天自當上前揖禮,抬了手便是示意曹司天無需多禮,璃寒說道:“曹司天可是奉了詔來見皇兄?”曹司天禮道:“回寒親王的話,正是。”驀然點了頭應著而後說道:“竟是不知曹司天已至倒是叫曹司天等久了,這幾日皇兄正是棋藝興起,便是召本王入宮陪著下幾局,誰知今日這一局也是難解難分,想來餘公公也是不想攪了皇兄的雅興,倒是叫曹司天等久了。”
笑答之時,人卻也是隨性得緊,當即便叫曹司天忙道:“親王實在言重,陛下平日忙於朝政也是難得有了空閑可以走上幾局,臣又有何久等之意。”說完當是揖了禮,璃寒卻也未答隻是一笑,而後便是說道:“這光顧著同曹司天說話倒是忘了皇兄還是裏頭候著呢?曹司天還是先入殿內,免得一會可要惹得皇兄不快。”
“喏。”
喏後揖禮侯於一旁直至璃寒離行之後曹司天方才入了延英殿,殿內璃清正坐於席位上,此時正蹙著眉研究著棋麵上的棋局,想來是今日的棋局又是輸了寒親王幾目,此時正坐於那處思量著何處的布局上又出了岔子。
璃清雖是當朝聖上,卻不是個自負自聖之人,若是不足於他人之處也是認的,從未因旁人勝於自己而生過懊惱之意,至少在這棋局之上即便十之**輸於寒親王。他也是不怒不躁而是時常靜心研之。便是因著如此,這聖明君王的美譽才在朝野之上傳得盛開,臣民皆道他是盛國之君。
待那曹司天入殿之後璃清仍是鑽研於定局倒也沒有留心他的到來,倒是一旁的餘善也是恐曹司天擾了聖上。一旁輕搖了頭示意他暫且候著。這一候便是半盞茶的功夫,直至璃清看出那棋局的門道時方才留心到曹司天已在一旁候著。放下手中的棋而後看了一眼餘善,璃清問道:“何事來的。”
“回陛下的話,也就候了半盞茶的功夫。”
“既已到怎不稟朕?”餘善回道:“老臣這不是瞧著陛下研得仔細所以不忍攪了陛下的興致。”一麵說著一麵掛著笑,對於餘善那麵上總是掛著的親和之笑璃清便是與他無轍。當下便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就讓曹司天起了,正於席上看著曹司天,璃清說道:“曹卿入殿,何事稟奏。”
璃清問後曹司天便是揖敬答道:“今逢天象月稟之日,臣入宮奏稟天象所示。”每月司天監必當入宮上稟天象,這是先祖留下的規矩,以免有人心存歹心未前一步探明天意而是錯過良機。現是曹司天入宮上稟之時,璃清便是頷首示意他道來,頷首之後卻是見曹司天跪下行了叩拜大禮,而後揖道。
“稟陛下。臣近日夜觀天象恐見天象異樣,紫微異動而天有星孛襲來,怕是大凶之意。”說完便是伏拜而跪到,曹司天重言直道。紫微星乃是帝星,紫微異動便是在位者有險,而那星孛又是大凶之意,有星孛想來意味著這朝中是有人動了心思。當聞曹司天稟了這近月來的天象,璃清卻無語,眸色猛然凜下而後看著曹司天,忽的不語不言倒是叫殿內沉了下來。連著餘善也是有些心沉了,便是看了璃清的麵色而後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曹司天,餘善忙道。
“曹司天,你可是瞧清了。”
便是餘善這話詢後曹司天忙著應道:“此事事關重大臣自當是瞧真的。這接連的幾日皆是這異樣的天象,臣,恐了朝中怕是有人存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