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曹司天的話還未說完便叫秦疏酒途中打斷,斷了他的言語卻是全然一副無心之樣,秦疏酒說道:“對了,方才曹司天好似說過日後必然抱這一份恩情?”求人便是要欠下一份人情,曹司天早就清明。如今見秦疏酒這樣一說便是應了。應過之後秦疏酒了然應言,隨後笑道:“說實的,曹司天若是真有心要報這一份恩情也不用等著日後,我這兒還真有一件事需曹司天幫忙。”
馬上便有一事叫曹司天相幫,倒是叫他有種自己一早便入了局之感,萬事若巧必然有詭,隻是如今兒子的性命在旁人手上,即便他心中已是升起了疑惑也是不敢多言,便是說道:“美人有何事需臣相助?若是臣力所能及之事必然全力為之。”
“我也不是那喜好強人所難之人,既是開了口必當是曹司天力所能及之事,非但力所能及而且還是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便是明了,曹司天說道:“美人說的可是天象。”
天象意指的便是天意,若是天象意指何事如此,那麼宮中朝上必然有人會應了此事,遭來禍劫。秦疏酒此番話已是明了,便是她想借由自己的手,除去宮中乃是朝堂上的何人。
曹司天一生無黨無爭,便是全力侍奉皇帝,如今秦疏酒竟將心思打到了他的身上,如此叫曹司天難了。竟是不開言語,曹司天不應,他不應不打緊,秦疏酒有時間慢慢耗著,便是看了南枝一眼示意她為自己斟茶,吃過杯中茶後秦疏酒說道。
“看來我這一件事是叫曹司天為難了,不過不打緊,若是為難曹司天不應也可,隻是那曹家公子依照律法便是。曹公子方才落冠真是國家棟才之際,年紀這般輕便叫奸人所害落下那樣一個冤枉的田地實屬惋惜。老夫人僅有這樣一個孫兒,****都是看養照服,如今白發人送了黑發人,真不知老夫人的身子可能撐得住。”
便是輕幽幽的說著,言語之中雖然惋惜,不過這話中的明白之意卻也直白,如果同意,他的兒子便能活命,老夫人自然也就無礙。可要是不同意,家中近來怕是要連辦兩場喪事,到時哀意自是不用言明。
若是家中那個逆子,犯了法也是他自己命該,也要是拖得自己的老母親陪著那個逆子傷而喪亡,便是他這個不孝子的過了。當下曹司天更是犯了難,究竟如何抉之便在這一念之間。
抉擇最是叫人為難,秦疏酒也不好勉強曹司天,便是坐於那兒靜待,隻不過靜待期間倒也還是續而說道:“此時對於曹司天而言並非難事,不過是據實稟了陛下罷了,隻要曹司天將這一份實情稟了陛下,刑部裏凡是於令郎不利的證言立即消失,至於那個害得令郎落到如此下場的周痞子我也可以保證立即就能押入刑部,還得令公子一個清白。”
話至如此算是在清明不過,當下曹司天便是明了開口說道:“你……”。話隻來得及吐出一字便是叫秦疏酒抬了手攔下,隨後說道:“這件事依我看來倒是挺好抉擇的,曹司天可是想妥了?若是司天大人心裏頭不放心我倒是可以再次擔保,我們是一事換一事,這一事便是換得令郎那一件事,絕不會叫司天大人日後為難。”
秦疏酒說倒便是做到,態度嚴正叫人不得不信。
秦疏酒說得也是清明,官場之上這些爾虞我詐從來都是不缺的,不若如何的無黨無爭,隻要身在朝堂之上就不可能保持絕對的忠貞,既然人人手中都是要沾染上那一些,為何不用來救自己的兒子,當下曹司天也是下了抉,而後問道。
“既是如此,美人想要臣稟明怎樣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