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鄭貴妃宮內的?倒是不知鄭貴妃宮內還有這樣一個妙人兒。”
開始聽聞那是一個宮人時,蘇蝶倒是驚愕,不過叫秦疏酒這麼一說她反到起了好奇之心,到也是想瞧瞧這陛下新寵的李禦女。蘇蝶是那種一旦起了性子便要細瞧之人,現如今說了興致便真要去看的,倒是叫秦疏酒忙著攔了下來,一番規勸之後方才決定等著身子好些後再去瞧瞧。
蜂毒於人是凶,不過蘇蝶畢竟是習武之人,這身子骨的底子也是好的,到也沒花上幾日的功夫人就利索了。也是正巧鄭貴妃傳了召說是眾姐妹們齊聚賞花以便增進彼此情誼,她也就順帶著瞧瞧那新得寵的李禦女。
容華閣內眾妃齊聚看戲聽曲,蘇蝶身子已好妥人也到了,入了閣內坐於秦疏酒邊上,到也是頭一事便是尋起那李禦女來。宮裏頭的姐妹就算不是熟絡也是打過照麵,所以這一眼掃過去也是很快便瞧明了。
遠遠的便是看到坐於自己正對頭的李禦女,這般瞧上幾眼之後她便側了身往著秦疏酒這兒湊靠過來隨後輕聲說道:“那坐於對頭之人可是李禦女?”叫她請問秦疏酒便也湊過了身子應道:“姐姐眼慧,便是她了。”
略微點了下頭隨後再言道:“那模樣遠遠瞧著到也清麗,咱那陛下的眼光還真不錯。”打趣的話可說,不過這打趣的話可不能胡亂的牽順到陛下身上,當即秦疏酒便是瞧了她一眼隨後說道:“陛下之事可開不得玩笑,姐姐可莫胡說。”
“知了知了。”見秦疏酒又較起真來當下蘇蝶也就不再說了,便是輕笑一聲隨後像是要再說什麼,誰知這話還未開了口便聽見鄭貴妃說道:“今兒召了妹妹們出來聽戲,到也是尋思著入太液行宮也是一段時日,姐妹們都未好好聚聚,如今倒也是尋了這樣的好良辰便邀了妹妹們,也不知妹妹們覺得妥當不妥當。”
鄭貴妃的安排自當是妥當的,當下妃嬪們便齊聲應了,應過之後鄭貴妃便是頷點了頭隨後複又說道:“皇後娘娘聽聞原是要一道前來,隻是娘娘的身子眾姐妹都是清楚的,本宮便是不敢勞累。至於德妃妹妹倒是陪了陛下,今日倒也是不得前來便隻有我等諸位,妹妹們便是隨意吧。”
這話道完便是先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李禦女,後說道:“陛下近來甚喜禦女,倒是時常在本宮麵前誇你和順乖巧甚是得了陛下的心意。你是本宮宮裏頭出去的,如此叫陛下心喜也叫本宮欣慰,這接下去的戲曲便你來點吧。”話剛說完侍奉鄭貴妃的黃福海便是上了前奉上戲單讓李禦女點了她所喜之戲。
這是貴妃娘娘的恩賞,自當是叩恩的,在謝過恩後李禦女這才點了兩出所喜的戲曲,既是娘娘恩賞,的她所喜的戲自當也是先了演。戲台上的戲子們聽了娘娘的吩咐後當下便改了戲曲,隨後先演了李禦女所喜之戲。這一更換倒是叫妃嬪中有人存了疑惑,倒也是忍不住偷摸的瞄看了李禦女。
疑惑的可不止一二,至少蘇蝶這兒也是惑的,便是忍不住再道:“那李禦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鄭貴妃怎麼會這般恩著她?”蘇蝶這疑惑的話才剛說完坐於秦疏酒身後的翁師師也是忍不住輕聲應回道:“許是因陛下喜著李禦女,娘娘愛屋及烏吧。”
話落之後便叫蘇蝶將視線移落到她的身上,而後說道:“既也這般的愛屋及烏?這貴妃娘娘到也叫人敬佩。”
女子於夫君的喜愛究竟要如何方才能連著夫君所寵之女也一並關切,鄭貴妃雖非皇後也非一國之母後宮之主,不過她的氣度以及心派卻也叫人敬歎,倒也是讓蘇蝶忍不住誇張起來。能叫蘇霸王開口誇讚,自當是真的叫她敬了。
兩人到也在此時搭得上話,秦疏酒卻是沒有開口插應而是靜看著台麵上的戲,台麵上的戲雖然演得熱鬧,可是台下的妃嬪中到也沒有幾人是真有心思看的。便是笑而不語隻顧看那台上之戲,正是看得入神時卻是見到候賢妃身側侍奉的宮人入了宮來,手上還捧著兩盆模樣未有新奇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