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禦園倒是偶爾可見,因為生得嬌豔張美人還算鍾愛,結果叫這件事如此一驚倒是對那花升起的懼意,便是提及了。她這一提本是想起說說,卻不曾想陳書儀竟然起了身隨後叩拜跪下說道:“臣妾有罪,望貴妃娘娘責罰。”
莫名的話叫眾位妃嬪都覺得奇了,當下便看著夢婕妤,鄭貴妃問道:“夢婕妤何罪之有?”陳書儀跪道:“虞美人之毒乃是臣妾告知許氏,臣妾有罪。”這話倒是叫人輕呼,當即看著陳書儀竟是不敢相信,而那鄭貴妃也是惑的,雖是疑惑卻也不似其餘妃嬪那般偶輕私語,而是看著陳書儀說道。
“這是何意?”
“回娘娘,先前有一日臣妾在禦園內見許氏擺賞虞美人,便同許氏說了那虞美人有毒,想來是因臣妾的話而叫許氏心生歹念險些害了窈妹妹,還望貴妃娘娘降罪。”
先還以為陳書儀同這事有關,到是料想竟是這般,當即鄭貴妃便說道:“你勸說也是好心,是那許氏自己生了歹念怨不得你,起來吧。”鄭貴妃也是個明事理的,當即便免了陳書儀之罪讓其起了身,而陳書儀也是謝過了鄭貴妃並朝了秦疏酒欠身說道:“也是妹妹福澤恩厚方才多了這一劫,還望妹妹莫要因此而怪了姐姐。”
這樣的話可是折煞秦疏酒,當即忙起身回禮,秦疏酒說道:“姐姐言重了,此事怎麼也怪不到姐姐頭上,姐姐這樣說可是折煞妹妹了。”
“妹妹若是不怪姐姐便是好了。”笑著回著,陳書儀輕言笑道,這兩人倒也是那多禮之人,來來往往便是回了數句,彼此之間方說著卻聽那候賢妃說道:“窈美人到真是福幸之人,方才夢婕妤也說了,那虞美人可是劇毒,想來入了口便是真要交代了性命,若不是巧了宮人替著受了罪,怕是窈美人就危險了。不過窈美人乃是那陛下心尖上的人,陛下甚是恩寵,還時常入延英殿陪侍陛下,想來這隆恩自當是浩蕩的,有著陛下的恩寵這恩澤自然是眾姐妹之中佼佼。即便那許氏真是懷了歹心想來窈美人也得天庇佑,怕是傷不了的。”
這話說著,聽上去倒是好聽,可是候賢妃那麵上的笑意總叫人覺得有著幾分旁的意思,當即秦疏酒忙欠了身說道:“娘娘抬愛了,臣妾的恩寵哪能算是這妃嬪中的佼佼者,不過是陛下偶然記起才召過去罷了。不似娘娘,陛下時常記掛著,陛下日理萬機忙於朝政,可是來這後宮十回倒是有三回會去娘娘的溫室殿陪娘娘用膳,此舉便足以知娘娘在陛下的心中非臣妾等可比,娘娘與貴妃娘娘那才是陛下心尖上的肉。”
後宮裏頭,陛下可以恩寵,但是恩寵卻絕不能勝過那上位的娘娘,若不然仔細自己的身邊隨時都可能出事。不過候賢妃如何說,秦疏酒便是謙卑的,也是不敢恃寵而驕,此番話到也叫候賢妃聽了覺得心裏頭舒坦,也是笑了一聲不過卻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秦疏酒一眼,倒也不說話了。
候賢妃的話叫那秦疏酒忙著跪下應話,倒是鄭貴妃瞧了之後也沒等人跪上太久便是說道:“賢妃妹妹不過是順口那樣一說,窈美人就算是回話也不用跪著,起身說話。”
“臣妾遵命。”應過之後秦疏酒方才起身,隨後回了自己的席位,正落了座那兒的閔婕妤倒是起身了,先是欠身拜過隨後說道:“娘娘,樂平公主年歲尚幼實在是不能長時間離了臣妾,臣妾出來也是許久,先行拜退。”說完長欠著身倒是未急著起來,而那鄭貴妃聽聞之後也是點著頭說道。
“樂平公主年歲尚小的確不能長時間離了生母,既然如此閔婕妤便退了吧。”
“叩謝貴妃娘娘,賢妃娘娘,臣妾拜退。”道過之後閔婕妤便先一步退了出去,而那鄭貴妃也是時說道:“今日奉皇後懿旨傳召諸位妃嬪便是因那許氏之事,如今諸位妃嬪與本宮一塊聆聽了皇後的教誨,便是就此散了吧。”
鄭貴妃既說散了,妃嬪們便是應了,當下起身叩謝之後方才退身離去。